主题 : 大侠叶老七-上(散文)
十方秋水,漫长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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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大侠叶老七-上(散文)

光绪年间,都昌金街岭曾经住着一位告老还乡的镖客大侠。他的名字叫叶老七,虽然是正宗都昌人,可他一直在外行侠走镖,所以当地很少有他的传闻。据说他是南京震元镖局第一镖客大侠,比谭息事的师傅还要厉害多了。

当时的晚清王朝早已处在腐败没落风雨飘摇阶段。所幸的是,总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办事的朝臣。比如曾国藩,比如左宗棠,比如张之洞,比如李鸿章。就说李鸿章吧,一生主张革除弊政,兴办洋务,还是为国家做了一些实事。只是决策权在慈禧手里,签订不平等条约那也是无奈之举吧,因为他也只是一个替主子办事的人呀,据说他为把损失降到最低,也费尽了心思啦。

李鸿章的政敌也肯定不少。说是某年的八月十五,京城照例闹花灯。李中堂的八岁儿子(据说是第五太太生的),要去看花灯。李鸿章没法,就派了好几个镖手护着,由一镖手驮在背上,并且有护甲裹着。算是万无一失吧,但是,出事了。就在回府的路上,大家还是小心翼翼保持着警惕。走着走着,背小孩的镖手感觉不对,怎么手臂上湿漉漉的,回头一看,手臂上全是血。这才发现小孩的头没了,大家都傻眼了。好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护着,小孩的头没了,小孩的金项圈也没了,还一点感觉都没有,这等手法太吓人了。这些人都是李中堂忠实的保镖,大家还是硬着头皮报告了李中堂。

李中堂是何等人,马上指派刑部着手查办此案。但杀手属绝顶高手,一年多毫无线索。有人建议,在全国镖局中找能人试试。

经过排查,知道南京震元镖局有个大侠叶老七,武功了得,只是已告老还乡。于是又派人到都昌找叶老七。大人物找他能不去?乡亲们还纳闷:这个叶老七,在乡下规规矩矩的;只是食量大,能吃升米饭,两斤肉,能喝一两斤酒;他又犯了什么法呢?

叶大侠到了李相府,李鸿章亲自接见了他,并将这无头案情详细地交代了一番后,也征询了这位叶老英雄的意见。叶老七也提出了要求: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时间要长些,不能限时间;要一个煮饭洗衣服的(女的)。这些要求,李中堂都答应了。

自此,叶老七就在京城住下了。他天天在大街闹市中转悠,有时是深夜一身夜行衣在城头楼顶上纵越穿行。这样也有一年多时间,还是没有头绪。

正当老英雄有点焦急时,有一个奇怪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没有双脚还只有一只残手的擦子(擦子,都昌方言,指没脚的人,坐在地下一点一点地挪动),却很横,讨乞时,狮子大开口,而且霸道,不给不走,有时还直抢。叶老七觉得这个擦子可疑。

一次,叶老七又看到这擦子。他是到了一家银楼,非要店老板给他百两银子。老板说,你一个要饭的,给点饭吃就很好,怎么开口要这么多银子?这个擦子,也没见他怎么动,就一下上了柜台,伸出那只残手往钱柜子掏钱。拿了银子后,只见身子一晃,就不知消失到哪去了。但叶老七心里有数,这擦子肯定是从天窗里出去的。叶老七心里盘算,这擦子有这么好的身手,一定是绿林中的强盗或是杀手,也很有可能是作案人。

傍晚时分,擦子出城了。叶老七远远地盯着。在没人的地方,擦子突然站起来了。啊,擦子有脚。开始,身子不高,走着走着,身子越来越高,原来是个大个子!走了一会,就穿蹦跳越,展开了飞行术——一会儿在这树叉,一会儿到那树稍。叶老七远远地跟着。大概行了六七十里吧,到了一个大山区。呵,这么个顶尖高手,被人跟踪半天,竟然没察觉,可见叶老七不愧为大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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