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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黑光无色:向余怒致敬——兼致未来新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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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黑光无色:向余怒致敬——兼致未来新读者

                                    向余怒致敬
                                       ——兼致未来新读者


                                                       作者:黑光无色

       十几年前,诗人邵勇在安庆表达他对余怒的热爱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将一直尊奉余怒为我的精神导师。当时我对他的所说还比较茫然。在这个信仰普遍缺失、唯自我独尊的时代,个性十足的邵勇不是疯了,就是一定对余怒有了某种深刻的认知,同时余怒一定是有某种值得遵从的东西。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随着我们对余怒的逐渐了解和认识,不由得不佩服邵勇的眼光独特。我又多次听到我的诗歌朋友们由衷地说起:作为诗人,能和余怒同处于一个时代,是幸福的!或者:真庆幸能和余怒相遇!他们发自肺腑的声音,渐渐在我心间也得到相同的呼应。时间已经证明并在未来继续证明,我们的认识是正确的,余怒是绝无仅有的。历史又将呈献给中国一个伟大的诗人!

       有个诗作者在不解论坛里对我说:余怒独特的诗歌语言确实影响了很多很多人。我回答说:不仅仅是影响问题,是对中国百年来新诗的彻底转变!许多批评家都能认识到作为诗人的余怒的价值。但我敢说:许多批评家都没有真正认识到作为诗人的余怒对中国诗歌所贡献的历史价值。从现今的批评家对余怒的批评来看,都摸到了余怒的一些气脉,然而再也不敢进一步勘探。

       或许有人说现在还不是评价余怒成就的时候。那么,当一个伟大的诗人正活着的时候不评价,而在身体离开之后再来评价有何意义可言?我见过太多伪情的眼泪,太多虚妄的缅怀、纪念文章,目的却是暗暗宣扬自己,或是找到了必须做的作业。可怜!今天大学教授的批评眷顾的总是过去了的事件,翻来覆去地说来说去,都说烂了还在那里使劲。可怜!今天的一些诗人也总喜欢抱着那已过逝了的诗事,大书特书,采访回忆纪念,唯恐世人忘却。这正是虚弱的表现!怀念的人是虚弱的,必是失去创造力的。

       当年的北岛顾城们,已经完成了其历史意义,可以归零了。当年的非非、他们,已经完成了其历史意义,可以归零了。当年的民间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之争,也已经完成了其历史意义,可以归零了。归零,让诗歌的田园变得静谧起来,更有益于谷物的生长。归零,让诗歌的道路变得平坦起来,更有益于后来者的跋涉。归零,不要一叶障目,影响了对真正高峰的发现和亲近。

       那些历史上某一时段的精英们,许多现在虽然活着,但已衰朽了;有的虽然正当中年,但已经衰朽了。是他们诗歌的心灵衰朽了!是他们诗歌的觉性衰朽了!在中国新诗幼稚年少的历史时期,不可否认他们曾经所起的作用,曾经值得我们称赞。然而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有何发现有何创造了,他们却稳稳地坐着俨然是在享受历史的业绩。然而那是多么微末的历史业绩,时间的大浪一不小心就会覆没掉它们,就像在他们之前,被他们否定的先辈们的命运一样。今天还有人学习郭沫若、艾青吗?徐志摩、闻一多、臧克家、冯至、郭小川?一大堆人,早就被后来的先锋们打入地狱了!为什么?还不是诗歌文本失去魅力的问题。不过今天依然有人翻出新花样,捧出诗人穆旦、卞之琳,以为珍宝。珍宝吗?敝帚自珍而已。欲从新诗八九十年历史中寻找真正能够被人景仰的诗人诗作,感觉找不到,于是强迫一两个不左不右的人来捧为神灵,岂不知强扭的瓜不甜!我看那些诗歌教授们是无事可干偏又耐不住寂寞,翻来覆去逼着自己弄出点响声,以博取名闻罢了。

       历史是无情的,未来的新读者是挑剔的。未来新读者,只看诗,不看人,只看好诗,不看背景。这不是已被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先锋们证明了的事实吗?可是这些八九十年代的先锋们还活着的,却看不清自己了。可是眼下批评家们难能谈论诗歌本身,动辄背景,如果没有背景,他们就谈不下去,没有背景,他们不知怎么谈论艾青,没有背景,他们不知怎么谈论北岛。都搞反了!本末倒置了!诗歌批评家一个个都成了考古学家,一个个都成了流行思想家。其实诗歌文本才是批评主体,背景只是辅助认识。首先是文本,文本,永远的文本!我们读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读李白,“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读东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需要背景来解读么?我们读余怒,“用"1-1"/说出悲伤”,“ 伸出手/窗户有了窗外”,需要背景来解读么?不需要,这才是真正的诗。凡需要背景离不开背景的诗歌,都是伪诗!凡需要背景离不开背景的诗人都是伪诗人!

      读者也好,评论家也好,需要关注的是诗本体。一首诗能够长久流传下去的是诗的体性,而不是附在它身后的背景、文化、思潮、行为等环境因素,后者是可有可无的,有则添油加醋,无则纯纯净净。我们读《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多么悦耳清亮,一种没有杂质没有干扰的阅读,一种听见天籁的阅读。《诗经》之后,诗人与诗歌大都有了相关环境背景的记载,于是后人自然多了一些对于环境背景的解析,以方便一般读者进入。然而这种方便亦是制造了诗歌阅读的障碍,读者容易被其困囿。我们古人谈诗多以“诗话”形式,重在谈诗本身。我们今人谈诗,现象特怪:文化第一,背景第一,作者第一,诗却在其次了。我们今天的读者也怪,就喜欢阅读诗以外的东西。我们今天的诗人也怪起来,不好好写诗,却热衷于拉山头,树旗帜,标榜自封,锣鼓满天敲,打打杀杀,牛逼轰轰,互相攻奸、耍流氓无赖。结果,诗、诗人、读者全都在走着下坡路。有的还引以为荣,不以为耻。例如“下半身”、“垃圾派”,简直在拿诗歌开刷,拿汉语糟蹋。

       所谓“下半身”、“垃圾派”,实质是打着诗歌的幌子,用文化、文字包装的市井流氓无赖的说词。他们所代表的是没有头脑没有心灵的写作,是及时消费及时行乐的写作,是诗歌生命枯萎干涸后的写作,是伪装先锋的写作,是不知汉语言为何物的写作。“下半身”以诗人沈浩波、尹丽川等人为代表,抓住人性好色、龌龊这两个弱点,疯狂地随意地堆砌色情文字,释放一己之荷尔蒙,以求哗众取宠赚取名利。“垃圾派”以诗人皮旦、徐乡愁、管党生等人为代表,利用人性丑陋脆弱、容易堕落的弱点,歇斯底里、冠冕堂皇地驱赶着汉文字词,在诗歌的广场上随地吐痰大小便叫骂,以期公众瞩目。这两者故作惊世骇俗之举,肆无忌惮,正是他们内心怠惰低能、荒芜不堪、脆弱不安而急求功利名闻的真实反映。

       我不去说“下半身”、“垃圾派”提出的理论口号有何不妥,需要批评的是他们的诗歌问题。诗歌不等同于思想。诗歌不是理论,不是文化姿态,不是立场,不是观念,不是行为,更不是西方现代派艺术大师杜尚的小便器。诗歌可以反映它们,或者它们可以引发诗歌出现,但不能混为一谈。诗歌就是诗歌。诗歌是语言的艺术,是心灵的觉悟加语言的呈现,二者缺一不可。这里所说的语言,以汉语为例,是指大众约定俗成的字、词、声音或符号的表述。这里所说的艺术是指对语言的思量选择。例如表达一个人不喜欢穿新衣服,而喜欢穿旧衣时,用“新样罗衣浑弃却,犹寻旧日春衫着”,我们说其语言是经过思量选择的,因为其语言除了表达出一个人的喜好之外,还展现了一个人的性格、动作、情思、格调、追求等言语之外的空间,如果直接说“我不喜欢穿新衣服,我要找旧衣服来穿”,这种口语的表达我们称之为没有经过语言的思量选择,因为其语言平铺直叙、死板,仅说明了一件事就是一件事,不能带给我们更多的阅读考察空间。所谓心灵的觉悟,一如禅宗的月亮,眼睛看见月亮这个境才叫觉悟,有人只看见指月的手指,就是没能觉悟。所谓语言的呈现,就是用语言把觉悟到的月亮艺术地转述出来。例如东坡说“明月如霜”,就是对月亮的一种觉悟与呈现,就是诗。我们通常指着一幅画,或一片现实的树林,说那就是诗;这只是心灵有所觉悟之后的譬如,而一幅画或一片现实的树林并不是诗本身,因为它们不是语言。当某一个男人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遇见某一个女人,赞美地说出一句“啊,你真漂亮!”,这一句也不是诗,因为没有心灵的觉悟,只是普通经验和习惯的感受,反映出来就是普通的表达方式,没有对语言进行艺术的选择。“下半身”与“垃圾派”诗歌使用的语言基本没有进行艺术的思量选择,所以不能说“呈现”了,只能说“说了”,仅仅“说了”就是与散文、小说、说明文、广告语没有区别,就不能算是诗。

       我们来看看下半身诗人沈浩波1999年1月写的一首诗《做个流氓安排秩序》:
“假如我是个小流氓/我就会匆忙奔赴会场/知识分子们为了谁先发言/正在明里你推我让/暗里你争我抢//假如我是个大流氓/我就会站到会场的中央/左手叉腰,右手作指点世界状/别争了,别吵了//谁先发言我安排/德高望重的老爷子都到后排去/闲得没事就嗑点瓜子/其他人等站起来/捋起你们的袖子/亮出你们的腕子/瞪圆你们的招子/比一比,拼一拼/看看谁的身体棒/谁身体好谁先上/你们看那个云南来的老于坚/糙得就像个庄稼汉/就这么定了/由他先发言//哈哈,多么好/做个流氓我安排着秩序/安排着1 2 3 4 5 6 7/安排着多来米饭少拉稀”。初看下来,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是哪个街头小混混编的顺口溜,我们随便去某个街道找一下,就能找出好多人编的比这还好。这些东西,有觉悟吗?有语言的艺术性吗?说白了,根本不是诗,诗的影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生活中的顺口溜,顺口溜就是不用脑子随口就说,词语没有思量安排,但那不是诗,是耍小聪明。在这里我们看不出作者有什么严肃的脑力劳动,下的功夫在哪里。从诗的技艺和表现方法上看,这些东西还停留在新诗创立初期水平,甚至不如,不信我们可以拿胡适先生的一首《乐观》来对比一下:

    这株大树很可恶,
    他碍着我的路!
    来!
    快把他砍倒了,
    把树根也掘去,
哈哈!好了!

    大树被砍做柴烧,
    树根不久也烂完了。
    砍树的人很得意,
他觉得很平安了。

    但是那树还有许多种子!
    很小的种子,裹在有刺的壳儿里!
    上面盖着枯叶,
    叶上堆着白雪,
很小的东西,谁也不注意。

    雪消了,
    枯叶被春风吹跑了。
    那有刺的壳都裂开了,每个上面长出两瓣嫩叶,笑眯眯的好像是说:
“我们又来了!”
       诗只有对比,才知优略,才知取舍。读到《乐观》的第一节“哈哈!好了!”

和第四节“我们又来了!”,我竟然读到余怒所说的“快感”,还能体会到一种幽默。胡适《尝试集》本是无奈之举,其中的诗本就水准低下,连他自己都看不上,只是为了诗歌改革需要而作,是一种最初的语言实验,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发后人更好的创作,但看看今天的下半身、垃圾派的诗作,反而不如,简直可悲啊!一首诗有没有艺术性,有没有作者的劳动,一读便知,一对比就见分晓。我们再来看看垃圾派代表诗人徐乡愁的一首《我的垃圾人生》:“我的理想就是考不上大学 /即使考上了也拿不到毕业证/ 即使拿到了也找不到好工作/ 即使找到了也会得罪领导 /我的理想就是被单位开除  //我的理想就是到街上去流浪 /且不洗脸不刷牙不理发 /精神猥琐目光呆滞 /招干的来了不去应聘 /招兵的来了不去应征 /我一无所有家徒四壁 /过了而立还讨不上老婆 /我的理想就是不给祖国繁衍后代  //我的理想就是把自己的腿整瘸 /一颠一拐地走过时代广场 /我的理想就是天生一副对眼 /看问题总向鼻梁的中央集中 /我的理想就是能患上癫痫 /你们把我送去救护 /我却向你们口吐泡沫 ”;再看诗人郭沫若的《天狗》: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底光, 我是日底光,我是一切星球底光,
我是X 光线底光,我是全宇宙底Energy底总量!

我飞奔, 我狂叫, 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我飞跑, 我飞跑, 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 我食我的肉,我嚼我的血, 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哈哈!一对比,不言自明:在郭沫若面前,徐乡愁顿时瘸腿,矮了十分,既没气势,也没能量,叫嚣叫不过郭老,凶残残不过郭老,先锋先不过郭老,刺激激不过郭老,耍流氓也耍不过郭老,烂也烂不过郭老,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徐乡愁等人糟糕的滥用汉语堆砌的东西,有什么欣赏性可言,值得炫耀吗,能带来阅读的快感吗,无非是故意表明一种与众相反的态度,充其量算是一个无赖的另类求职广告。由于没有诗的语言性,作为读者,我看到的只能是一个非常虚伪的表达者,人格分裂,口是心非。由于没有诗的语言性,不能从语言上探讨,我只能去抓取它的内容,抓到的结果是这样一个疑问:试想作者的理想真是把自己的腿整瘸么,真的就是希望患上癫痫么?他敢么?整个垃圾派成员真的能把自己的家安在垃圾场的垃圾堆里么?他们能每日三餐吃屎喝尿么?如果他们真的能够做到,就可以证明他们是真诗人,真艺术家,否则,一切只是故作惊人之举,故弄玄虚,是在糟蹋我们的母语,是在糟蹋读者的眼睛与心灵,是在愚弄他们赖以生存的社会和世界。

       可以说,诗歌因为具有语言的艺术性,所以不在乎写什么,而是怎么写。也就是说,写下半身也好写垃圾也好,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怎么组织语言,怎么使用语言。下半身与垃圾派由于在使用语言上极其平面、粗糙、泛滥,没有思量选择,没有创造、创新,已失去了诗歌的艺术性、想象力、空间、意境、格调、力量、快感,在他们的作品里没有语言的劳动,只有一群滥用语言的懒汉,只有贫穷、荒芜与糜烂,在他们那里,新诗写作是倒退的。而未来新读者是不会轻易被欺骗被愚弄的,未来新读者会告诉世人:那些根本不是诗歌!

       关于语言的呈现,是今天大多数诗人面临的最大问题,也是新诗自创立以来所暴露的根本问题。自胡适《尝试集》开始,中国诗歌的诗体又一次发生了转变,而且转变得更彻底。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谈到诗体变化之因由:“四言敝而有《楚辞》,《楚辞》敝而有五言,五言敝而有七言,古诗敝而有律绝,律绝敝而有词。盖文体通行既久,染指遂多,自成习套。豪杰之士,亦难于其中自出新意,故遁而作他体,以自解脱,一切文体所以始盛终衰者,皆由于此。故谓文学后不如前,余未敢信。但就一体论,则此说固无以易也”。胡适正是发豪杰之士之壮举,应时而起,从而开启了白话诗时代,亦即新诗时代,使中国诗歌的发展得以呈现出新的生机和希望。然而也带来了种种弊端,最要命的就是新诗丢掉了中国自己的语言,离开了自己古老而辉煌的传统,抛弃了东方几千年的文化语境,转投西方,并长久浸淫其中,鹦鹉学舌,以致自卑自弃而不知有蜀。当代诗歌评论家李震曾经慨叹:整部新诗史几乎成了西方诗歌史的中译本!

       当面对我们自己民族古老强大的文化传统时,新诗诗人大都痛苦地低下了头,长久以来或恐惧,或逃避,或投怀他抱,或假装叛逆,或故弄玄虚,或假装忘掉,或战战兢兢,或望祖兴叹,茫茫然摇摇头感觉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已于己于人毫无关系了。相比较而言,宋朝诗人比今人有勇气有气魄,面对强大的唐诗,却能拓展出毫不逊色的宋词来;元朝诗人比今人有勇气有气魄,在宋词之后,为后人贡献出活泼自然感人的元曲来。而今人呢,没几个有骨气的。

       新诗不是没有与古诗相比的可能,不是不能比,甚至可以说,新诗堪能与古诗比肩,与唐诗宋词一起辉煌世间。为什么?因为新诗使用的还是古汉语流传下来的文字,字词还是老祖宗发明的,其隐含的内在精神气质是不会变的;再者,新诗诗体一旦诞生,就预示着中国诗歌有了一个新的系统,它是与古诗系统并列的,共同构成中国诗歌系统。当我们从观念上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应该有了坚定的自信心。只要我们再从观念上摆脱西方文化语境的困扰,不再依靠它,只要建立自己民族语言的自信,重新深入民族语境中寻找开拓,只要找到新的字词组合关系,只要我们真正勇敢、真诚、独立、热爱、勇于实验、勇于创新、不懈怠、不自弃,我们就能达到。

       在诗歌形式最自由的今天,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新诗玩得有特色,有气势,有境界,有我们自己的文化语境。胡适在历史上为我们播下了关键的一粒种子,经过近一百年的孕育,现在正是新生成长的时候,诗人们正可以大显身手,发挥汉语所长,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诗篇来,写出无愧于民族无愧于世界的诗篇来。相对于古诗几千年的历史,新诗至今才九十来岁,从运数上来讲还是一个新生命,是婴儿,天生有着向上生长的趋势。但就在几年前有从垃圾派分化出来的一批什么人在搞什么“低诗歌”运动,宣扬什么诗歌是向下发展的,“中国新诗走的是一条不断向下的路线”,简直谬论!他们拼凑出一些张牙舞爪的理论,自吹自擂,迷惑世人。然而未来新读者绝然不会上当,因为那是鼠目寸光,摸到大象尾巴说大象像绳子的盲人把戏。新诗好戏还在后头!

       理论这个东西是人的思想变形出来的,其本体是虚妄的,而虚妄的东西当然怎么说都能成立,都能自圆其说,所以无需大惊小怪。诗歌理论对于诗歌写作和阅读其实都是一种障碍。诗歌理论的本质是一种强制,是一种逼迫,是束缚,是文化衍生的一种文化政治;它要把诗歌创作和阅读往一个方向指引,往一个目标集中;它力求促成诗歌的统一性,写作的同一性,阅读的一致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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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诗歌理论从历史记载来看是从唐朝开始萌芽的,当时出现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吴兢《乐府古题要解》等,在宋朝发展成诗话形式,以欧阳修《六一诗话》、严羽《沧浪诗话》最有影响,开后代诗话风气,形成一种文体,明清两朝仍兴趣莹然,至王国维《人间词话》时臻于上境,然发展到今天却泛滥成灾。

       古人诗话多是围绕诗来品诗,三句话不离诗,是真理论。今人论诗多关注诗外事,显得虚伪。今天的评论家大都没话找话说,多鼓吹,捕风捉影,离开了文本。宋朝以前诗人基本不谈理论,而其诗空前繁荣,艺术硕果累累,在于其真心为诗,自然而出。宋朝以后诗人迷于理论,囿于理论,工巧心计,诗歌每况俞下。今天一些诗人大谈理论,高树旗帜,苟于钻营,辛勤朋党,诗已面目全非了,只有人,没有诗,“下半身”、“垃圾派”、“低诗歌”、“废话”是也。一个以理论起家的诗歌流派,其诗还有多少看头?抽去理论,等于剥光其衣饰,再看看其诗,不忍猝读。非诗因素大于诗因素,严重背离诗歌原则,将亡不会太久。

      今天的诗人不缺乏思想理论、文化姿态、行为观念,缺的就是语言的呈现,从他们的诗作里我们很难看到汉语本身所具备的丰富性表现特征,关于气象、神韵、格调、语感、空间、形象、意境、格调,心情,兴趣,王国维所说的“境界”、余怒强调的“快感”等等鲜少有见,有的只是矫揉造作的谩骂、日常情绪的发泄、词句的简单罗列与分行、顺口溜、会议记录、广告通知、捉襟见肘的知识伎俩。

       我们可以用抽去理论与背景的方法,从语言角度,检验一下今天任何一个诗歌流派、任何一个诗人的诗作,就可以明晓何谓真诗歌,真流派。今天派、他们、非非、莽汉、知识分子、伊沙、赵丽华等,恐怕无一人无一派能够幸免。剥光了衣服后,我看以上诸位都要脸红。

       诗人北岛作为今天派或朦胧诗的代表,在当下诗坛的地位是崇高的,几乎被许多诗人和评论家奉为神明。第三代诗人PASS北岛,也没能够撼动其历史地位。作为一代人从政治的大梦醒来的代表人物,如果抽去了时代背景,他还能“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你在雾海中航行 /没有帆 /你在月夜下漂泊 /没有锚”,“ 他睁开第三只眼睛 /那颗头上的星辰 /来自东西方相向的暖流 /构成了拱门”, 我看到的是一个单调的、重复的、飘渺的、不知所云的北岛,一个在汉语言上毫无建树的北岛。一个由评论家集体打磨出来的以政治抒情驱除政治抒情的诗人,所谓时代代言人的北岛,实际已沦为诗歌这门艺术的牺牲者。

       诗人
韩东、于坚、杨黎之类,可算当下诗坛的巨头人物,然而他们可算有诗心却无诗力。
       诗人韩东,扯着嗓子喊着“诗到语言为止”,但可惜的是他从未看见到诗歌语言的本来面目。他对诗语言的认识只到“他们”,离“你”还有一段距离,更何况“我”。“有关大雁塔/我们又能知道什么/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诗歌这座艺术之塔,韩东也只能在表面溜达溜达,而无法触及内在风景。“这些年,我过得不错/只是爱,不再恋爱/只是睡,不再和女人睡/只是写,不再诗歌/我经常骂人,但不翻脸/经常在南京,偶尔也去/外地走走/我仍然活着,但不想长寿”,“九五年夏至那天爸爸在天上看我/老方说他在为我担心/爸爸,我无法看见你的目光/但能回想起你的预言”,韩东在诗歌的分行形式下,除了在说废话,实在再没有什么可讨论的了,总之没有艺术性,也看不到语言的创新,而汉语丰富的表现力被抹杀得一干二净。韩东在解构文化意义的同时导致了自己作品的平庸、肤浅而无聊。

       诗人于坚,有着巫师或乌鸦般的清醒认识:诗言体。他感觉到了诗的象,“惚兮恍兮,其中有象”。然而奇怪的是他写诗时犹如那个故事中的一个盲人,只摸到了象的肚子,平平板板的一堵“墙”。“建筑物的五楼锁和锁后面密室里 他的那一份 /装在文件袋里 它作为一个人的证据 隔着他本人两层楼 /他在二楼上班 那一袋 距离他50米过道 30级台阶 /与众不同的房间 6面钢筋水泥灌注 3道门 没有窗子 /1盏日光灯 4个红色消防瓶 200平方米 一千多把锁 /明锁 暗锁 抽屉锁最大的一把是“永固牌”挂在外面”,《零档案》是一种散文、小说、公文式的翻写,被评论界鼓掌,代表今人对诗歌写作的最大误解,以为诗歌就是词语排队,搞个新花样就是诗。如果把《零档案》作为一篇新型小说来读,或者作为一种新文体来解读,那倒是不错的创新,那样可以说是因为它吸收了诗歌的一些东西,但说是诗歌,我不敢恭维,那只能是拿着诗歌的帽子哄人的玩意。在于坚《事件》系列等作品中,我们看到的同样是对环境、事件不厌其烦而详尽的散文化的描写,把诗歌弄得更像是解说词,词语充塞,意思明白无误,使读者只有被动接受,不能于文外驰骋。所以汉语诗歌氤氲的诗意、浑然的想象、诗外空间,在于坚那里被破坏得无踪无影,诗歌阅读的可能性丧失了,只剩词语洪水一样的泛滥,词语的尸体遍野漫山。

       诗人杨黎,在“非非”主义旗帜的包装下,他闪着光泽,显得高大无比。“一张是红桃K/另外两张/反扣在沙漠上/看不出是什么/三张纸牌都很新/它们的间隔并不算远/却永远保持着距离/猛然看见/像是很随便的/被丢在那里/但仔细观察/又像精心安排/一张近点/一张远点/另一张当然不近不远/另一张是红桃K”,杨黎的《撒哈拉沙漠上的三张纸牌》,当初被当作反文化反价值反意义的名篇来解读。作为一篇理论文章阐释它的思想时需要的例子,未尝不是好的角色,然而从一首诗的角度来考量,则皆属谬论!从诗的角度看,诗歌一旦诞生,必定衍生文化、价值、意义,理由很简单,因为诗歌是人的诗歌,是由人来阅读。人,有觉悟,文化生,有觉悟,价值生,有觉悟,意义生,至于有何文化、有何价值与意义,因人而异,人因觉悟而异。杨黎喊着“诗从语言开始”,却不知如何使用语言,关键是对语言没有觉悟,正因为对语言没有觉悟,所以他只能粗糙而简单地操作词语。“小马河/ 没有名字/ 这个名字 /是我随便叫的 /小马河 /靠近上海机场 /天上飞机 /移动的时候 /河里的鱼 /也在移动”,杨黎诗歌里基本上充满了这种调子。再看,“下雨了/打雷了/楼上的人/从窗户里/伸出了脑袋/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上面是天/雨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下面是大地/楼房在雨中不动/树木在雨中/左右摇摆”,这些东西不是邻居家小学生写的记叙文或观察日记吗?讲词语“还原”可不是把汉语言抽去血脂水分,只剩光秃秃的皮包骨头,那不是把诗歌弄死了么!至此我们发现自己被一些诗歌理论蒙住眼睛好久了。然而历史终会毁烂非非那面旗帜;凡是旗帜,终有毁烂的一天。当未来新读者看到杨黎时,他真的只是一些咸鱼一样的东西,僵死的,干瘪的,毫无生气的“废话”。

       诗人王家新,与西川等人是知识分子写作的代表人物。这一批诗人,因为大都具有世俗知识分子身份,而过分崇拜知识,妄图从人类已经生产的知识中吸取灵感,从经典尤其国外经典中攫取诗意。“我建筑了一个城堡/从一个滚石的梦中;我经历着审判/并被无端地判给了生活/我的乡村之夜踟躇不前;我的布拉格/自一个死者的记忆开始”,这是王家新诗歌《卡夫卡》开头,里面的词语城堡、审判、乡村之夜、布拉格等,皆取自卡夫卡的小说,在这首诗的其它句子里,同样充满了卡夫卡小说的意象词语,他试图用卡夫卡小说里的意象构建出一首诗的世界,这首诗比较能够反映出知识分子写作的模式倾向。然而王家新们的路线似乎是走错了,诗歌可不是知识,它可以反映出知识,知识也不是诗歌,但可以通过知识认识诗歌。从王家新《卡夫卡》里,我们看不到诗的东西,看到的是一大堆有关卡夫卡的知识,抽象的知识,看不到中国语言生动的形象,所以诗歌在王家新那里是死了的,只有西方的游魂在飘荡。更可笑的是王家新在《回答四十个问题》里,却如此大胆地说道:“我想,这即是我的一个基本信念,即只有从文学中才能产生文学,从诗歌中才能产生诗”,“一部文学史,无非就是文学自身的这种不断重写和变通。而一个诗人如果脱离了文学的这种“重写”或者说“被写”,他就不对文学构成意义”。这是多么可怕的言论!如果照这种思想蔓延下去,诗歌不死才怪。严羽早在反对宋朝江西诗派摒弃形象思维只注重知识学问与道理时就说过,“诗道亦在妙悟”,“夫诗有别材,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意思是说诗歌的要义不在知识学问的多少,不在抽象的道理,而在于心对世界的妙悟,在于个人的才能,在于形象与趣味。诗歌在于心悟,是第一义。从书本得来的,是推理出来的,是第二义,非第一义,自然得之皮毛而已。

       诗人伊沙,受韩东、杨黎那一代人的影响,继续在误解诗歌的道路上狂奔。他被自我激起的粗俗感觉包围了,故作惊世骇俗之举,并无限膨胀。他粗糙地驱使着汉字词句,懂得句子与句子的分行,并懂得骂娘,以骂娘取悦他人。这也是由于一颗粗糙的失败而荒凉的心所致,而不是出于艺术上的需要而自觉进行粗糙荒凉手法的处理。“列车正经过黄河/我正在厕所小便/我深知这不该/我应该坐在窗前/或站在车门旁边/左手叉腰/右手做眉檐/眺望  像个伟人/至少像个诗人/想点河上的事情/或历史的陈帐/那时人们都在眺望/我在厕所里/时间很长/现在这时间属于我/我等了一天一夜/只一泡尿功夫/黄河已经流远”。这首《车过黄河》被许多人津津乐道,还被拿到某国国际诗歌节上朗诵,无非是把黄河作为中华母亲的形象调侃了一番,除了发泄了一下、讨好一些人的叛逆心里、迎合一些人的阴暗思想外,我看不到汉语言的任何诗性所在,这种烂诗也拿到国际上去朗诵,除了是中国诗坛的悲哀外,也是国际诗坛的悲哀。汉诗在伊沙那里沦落为攻击时代弊端的工具,只是工具,只有讽刺功用。说到诗歌的功用问题,更在于它的精神熏染,然而既然作为诗歌,就有它的一定规则,规则首先是语言,语言是道门槛,先过语言这一关,再做它论。唐朝大诗人杜甫,可谓针砭时弊的典范,“朱门九肉臭,路有冻死骨”,而杜甫是最讲究诗歌语言的诗人了,“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因为杜甫深知语言对于一首诗的绝对重要性,没有语言的诗是没有生命力的。再看伊沙,“大疫当前/病毒弥漫/让人揪心的是/每天都有人死/我的国家电视台/昨天播报的/一条新闻说/因防范及时/措施得当/动物园里的/动物都很/安全/安然无恙/活得挺好/不是没听见/但我很平和/主要是会算/这样一笔账/这些畜生的小命/确实比人的值钱”,这首《非典新闻》同样只有小聪明的牢骚。看伊沙的诗只能看写了什么内容,说了什么话,又在拿哪门子讥讽。既然摸不到诗的语言,不如像鲁迅那样写些杂文,反而于民于国有利,抱着诗歌,只能空忙一番。

       诗人赵丽华,我们不能说她写诗时不真诚,也不能说其对诗的态度不严肃,但就其写作来说,摸到诗毛,感觉滑溜舒服,误以为是诗。“月亮升起来了/这个过程没有被我看到/我看到月亮的时候/它已经挂在那儿了”,“月亮升起来了/月亮不是被人吊上去的/它看起来很从容/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勉强/一点也不造作/一点也不煽情/一点也不难过”,赵丽华可能感觉到了诗意,然而语言呈现不出来,起点太低,用词太穷,结果面目全非。再看,《这里面没有暗示、暧昧或者阴郁的成分》,“有风/从下过雨的地方/送过来/下过雨的地方/是凉爽的/没有下过雨的地方/是热的/下过雨的地方/把凉爽送给/没有下过雨的地方/同样/没有下过雨的地方/把热送给/下过雨的地方/我说的不是绕口令/不是天气预报/也不是平均主义的解说词”,单调、乏味、肤浅,缺少诗性开发,汉语诗歌变成这样是没有面子的,新诗九十年了,没有进步嘛。

       诗歌从北岛韩东伊沙再到沈浩波再到徐乡愁,这一条路线的确是向下滑落的。后者总是先以前者为楷模,弓着身子,然后瞅其漏洞,出其不意打出自己的旗号,呱呱一阵乱叫,俨然后来居上。岂不知前者弱,学之更弱,不免让人一番慨叹!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里说道:“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若自退屈,即有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由立志之不高也。行有未至,可加工力;路头一差,愈骛愈远,由入门之不正也。故曰:学其上,仅得其中;学其中,斯为下矣”。此说可作医治今日诗坛之良药,觉醒今日诗人之狮吼!今日下劣诗魔入其肺腑之间者,太多了,放眼诗坛,黑压压一大片。所以诗坛内外皆有人惊呼:诗歌死了!也惹出了网上“恶搞诗人赵丽华”、“少年作家韩寒炮轰现代诗坛”等新闻事件。那么诗歌怎么会死了?诗歌是精神形态,精神依赖于物质显现,所以只有人死了,诗歌才会死。关键在人,在诗人本身的问题。如果诗人们一味追求名利,追求世俗刺激,玩弄诗歌形式,惧难贪易,畏高就低,心灵堕落,后来者继续熏染,那么诗歌离死真的就不远了。

       对于整个诗坛来说,目前滑落的只是一部分诗人,一条路线,但也足以证明今日诗坛之纷乱,写作之疾病。舞台上热闹的,锣鼓敲得响的,往往是时间的灰尘,时间之屎,不一定是真诗人、真写作者。真诗人往往是沉默的,真写作者只埋头写作,偶尔抬头望路。新诗毕竟历史太短,年龄不过儿童,跌跌撞撞在所难免,咿呀学语难免,患上感冒热症难免。然而新诗是新生命,自有其顽强的生命力,自有其茁壮成熟的时候,历史自有它的规律和安排。所谓“诗歌死了”的话,乃悲观之说,只看到现象,没看到潜隐的生命力,只看到地表荆棘乱舞,没看见地下大树之根的有力蔓延。自古道:乱世出英雄。在今天诗歌派别林立、诗阀割据的纷乱局面里,真就有英雄豪杰之士,巍然独立,浑然不觉地承担了新诗发育成长的历史使命。安庆余怒,就是这样一位杰出的诗人。

       当我们的诗人对汉语言,我们的母语,有了真正觉悟的时候,新诗的诞生才算真正开始。前面对新诗作儿童般的譬喻是假借虚待的。新诗从一开始就是从西方文明借腹孕育,借乳喂食,借魂行走的。有人说,怎么会呢,我看到的明明是中国的诗嘛。我要说你看到的只是中国的文字!新诗七八十年间,哪有中国的诗歌?何谓中国诗歌?必定是具备中国的语言、中国的精神、中国的内在气质、中国的词语结构、中国的话语方式、中国的姿态、东方的哲学思维的才可以称为中国诗歌。再看一看,哪里有呢?什么浪漫主义、象征主义、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都是偷来的,抄袭来的,模仿来的,借来的!这些方式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后赶紧消化,赶紧转化为自己的东西,赶紧受到启发,进行新的创造,然而鲜有人如此,大家都成了懒汉,都成了拿来主义的能手,糊弄糊弄,为什么呀?因为容易,而且有名有利。佛教尤其讲究体悟,佛学知识再丰富,佛法讲得再好,祖师的诗偈背得再顺溜,如果你没有亲自体悟到,你只能算是门外汉,嘴上说的佛法都不是自己的,那是佛陀与祖师的,只有亲自体悟到的佛法,才属于自己的。诗歌作为语言的艺术,也是这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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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适借来西方的身体和灵魂,创造了新诗体,只有表层皮肉是东方的,那就是汉文字。从胡适到余怒,之间的所有新诗人,基本在书写内容里打滚,滚来滚去都是在一个平面上,要么为写什么而使劲,要么就是在文字分行、分段、断句上下功夫,从来不知什么高度、厚度、宽度,从来不知词语也是和生命一样具有活泼泼的能动性。为了更好地说明新诗写作以来语言的平面化,我摘录一些声名很响的诗人的句子或段落放在下面,可以比较一下:

       郭沫若《地球,我的母亲》:“地球,我的母亲!天已黎明了,你把你怀中的儿来摇醒,我现在正在你背上匍行”;

       徐志摩《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一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艾青《黎明的通知》:“为了我的祈愿/ 诗人啊,你起来吧 /而且请你告诉他们 /说他们所等待的已经要来”;


       穆旦《神的变形》:“浩浩荡荡,我掌握历史的方向,有始无终,我推动着巨轮前进;我驱走了魔,世间全由我主宰,人们天天到我的教堂来致敬”;

       北岛《宣告》:“也许最后的时刻到了/ 我没有留下遗嘱 / 只留下笔,给我的母亲 / 我并不是英雄 / 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 我只想做一个人”;

       韩东《你见过大海》:”你见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你想象过大海/然后见到它”;

       王家新《帕斯捷尔纳克》:“不能到你的墓地献上一束花 /却注定要以一生的倾注,读你的诗 /以几千里风雪的穿越 /一个节日的破碎,和我灵魂的颤栗 ”;

       伊沙《饿死诗人》:“我呼吁:饿死他们/狗日的诗人/首先饿死我/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

       徐乡愁《崇高真累》:“东方黑,太阳坏 /中国出了个垃圾派 /你黑我比你还要黑 /你坏我比你还要坏”。

       以上的句子来回多读几遍,发现这样一个事实:语气上郭沫若、徐志摩、艾青三人稍微抒情一些,王家新扭捏一些,其他人实话实说或粗鲁一些;然而大家的面目几乎一样,词语的呈现方式一样,都在一个向度上铺垫,一个平面,平平的,没有弹力,没有起伏,没有凹凸,没有曲折,没有虚实,没有顿挫,词语之间、上下句之间相互没有空间距离的营造,没有浑然感,没有氤氲的氛围,就像悬疑电影没有背景音乐而丧失紧张感一样丧失阅读的回环与震动,一眼看透,说了上句就知道下句,没有精彩的绽放,不能来回把玩,我们的阅读思维找不到依靠,只能拿眼睛盯着干干巴的文字,也就是词语被作者绑缚了,没有活动的自由,僵死了,僵尸一样没有生气,致使语意不能自然流动,纯属于作者硬往读者面前推塞,唯一的优点仅是写的题材不同。这些就是新诗的写作现状,把汉语言弄死了。

       那么什么是有生气的语言呢?什么样的语言能产生语意的自然流动呢?看看李白《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看看王维《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看看东坡《永遇乐》:“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曲港跳鱼,圆荷泻露,寂寞无人见”;看看余怒《想》:“我很少这样/顺从偶然。/飞鸟飞过去/ 我仅仅目送它。” ;看看余怒《目睹》:“植物的苦闷/ 都是这样,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 直到一朵花出现 ”。这些诗歌里的句子,展现在我们面前,是多么生动活泼,生龙活虎,它们是自然流动的,而你又根本想不到下一句如何出现,词语是活动的,带动语义的流动,营造出清晰的开阔的空间,读着读着突然豁然开朗,别有洞天,恍然大悟。好的诗歌词语是敞开的,明亮的,互动的,相望的,带给我们丰富澄明的境界。不好的诗歌,词语是僵死的,冰冷的,阻隔的,封闭的,相互不认识的,带来的只有阅读的黑暗与呆滞麻木。

       北岛作为上世纪某一代人觉醒的代表,功劳在于首先打破了诗歌政治话语的垄断,诗歌内容开始由禁忌走向开放。非非、他们的功劳在于进一步拓展了内容领域,令到诗歌内容全面开放,诗歌写作内容从此无所顾忌。然而那些都是思想领域的成果,并不是诗歌本体的成果;从诗歌本体看,从汉语言看,不是从西方语言角度看,几乎无处圈点。还是那句老话,诗歌本体是关注语言的,是语言的艺术,不在乎写什么、表达什么,而在于怎么写、怎么表达。你写政治题材,写生活题材,写积极的,写堕落的,写美的,写丑的,写和平的,写暴力的,写性,写病,写垃圾,写屎,都无所谓,都在诗歌写作范畴,但关键是语言的呈现。否则,何谓诗歌,何谓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公文、广告等,都搞不清楚了。区别在于语言的呈现方式。

       东西方诗歌要想有所区别,也在于语言的呈现方式。在余怒之前,中国新诗的呈现方式完全是西式的,吃的是西餐;从余怒开始,中国新诗的呈现方式开始转变,开始有了自己的模样,开始吃有东方特色的中餐。在余怒之前,中国新诗穿的都是洋装;从余怒开始,中国新诗开始脱去洋装,穿上汉语的新鲜衣裳。在余怒之前,中国新诗的身体和灵魂都是租借来的;从余怒开始,中国新诗开始有了自己完整的身体,有了自己自在活动的灵魂。在余怒之前,中国新诗连古诗的影子都没梦见更没看见;从余怒开始,中国新诗初步与中国古诗进行对话,今人得以与屈原、陶潜、李白、东坡等人见面。真正的中国新诗,从余怒开始,从余怒诞生了!

       今天的批评家在评价余怒时往往感到为难,不知怎么评论,那是因为那些评论家手中拿的都是西洋的尺子。拿西方经典哲学诗学来测量余怒,那当然困难重重,因为余怒是东方的,中国的,汉语言的。汉语言,是悟性的、觉性的,直觉、圆觉;西洋语言,是逻辑性的、概念性的,分析、推理。例如英国诗人雪莱《西风颂》中的名句,“哦,风啊,冬天如果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其中“冬天”是概念,“如果来了”是分析,由经验的分析推理到另一个概念“春天”,对这个“春天”和“冬天”之间的距离再进行分析,逻辑性的结果是“还会远吗?”意思是不远了。再看宋朝诗人苏轼《定风波》里的名句,“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回首”是觉,“向来萧瑟处”是觉的对象,“归去”,是觉到象之后的入悟过程,“也无风雨也无晴”,是悟到的结果。对比雪莱与苏轼,两者都触及到哲理,但思维的方式绝然不同,前者是逻辑分析,后者是觉受感悟。思维的方式不一样,语言方式必然不一样,语言呈现的结果必然不一样。这就是东西方诗歌区别所在。如果说新诗与西方诗歌没有区别,那正是新诗写作的糟糕之处。有人还嚷着与国际接轨,怎么接轨是个问题,在哪里接轨?别把实质搞错了!语言怎能接轨?两个体性绝然不同的东西在语言上无论如何也是接不上的。要接轨,也只能从精神向度去考虑。

       余怒无疑是伟大的!他通过诗歌作品说话,恢复了我们对汉语言的感知觉受,链接了新诗与古诗的精神气脉,并有所创新。由于他的创造性写作,新诗从此有了自己的属于汉语言的呈现方式,从身体到灵魂都是一次全新的展现,为我们确立了新的写作标准,不再是翻译体的摹写。由于余怒,中国新诗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世界诗歌发言,并预告世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人们都说余怒的写作是藐视规则的。那么余怒藐视的规则到底是什么呢?正是自胡适以来新诗的所有写作!因为那些都是摹写,都是翻译诗歌的尸体的化妆,都是西方大师投下的影子,都是西方幽灵变化的产品,是西方幽灵在中国诗人肚子里的歌唱。余怒藐视它们,并给以雷鸣般的回应:“我是熊你们是鹦鹉,我是这头熊我不使用你们的语言”。余怒向世人宣告了中国新诗开始使用自己的语言,那久违了的母语,汉语言!

       从余怒的诗歌中很容易发现只有汉语才拥有的特质:生动、活泼、趣味、弹性、简洁、凝练、顿挫、虚实、混沌、氤氲、丰富、多义、神韵、形象、意境、诗意、空间感、透彻感、惊诧感。例如写一个人的表情:“她的脸被一把锁锁着”,写情绪的变化:“那些暴躁的人现在成了静静的荷叶”,写情绪控制:“我拿着衣服,克制着/ 将一根树枝弯来弯去”,写抑郁的心情:“汤汁里的火苗/ 隆冬里的猫爪/ 一张弓在身体里/ 喀嚓一声折断”,写人的行走:“马路上,几乎每一个/ 走着或坐在轮椅上的人/ 都在为刚刚萌发的某个想法摆动着手脚”,写日常的动作:“往返于上下班途中,在公共汽车上/ 我侧身,将空间让给/ 需要空间的高个子和胖子”。随意在余怒的短诗或长诗里一抓,就可以抓到许多精彩纷呈的句子,非常形象,准确到位。中国诗歌自古以来就讲究形象思维,这在余怒诗中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与拓展。一般抽象的东西难以表现,而余怒信手粘来。例如写温度:“气温下降至伸手可触”,从人的肢体感受出发,而不是0℃等知识的推理表现。写声音:“接着喇叭里/ 流出丝绸”,声音只能听,而余怒却让它视觉化,妙就妙在这里。余怒写心境:“象沉默的胸脯,把心境挂在门外”,“咸鱼回到鱼群,平静如昨”。王国维说: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余怒的诗正是有境界的那种,所以在今日诗坛是为最上。

       余怒的写作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的变化更新,说明他有着非凡的创造力,不囿于自己,这一点上很像西方的艺术大师毕加索,大凡大师都是如此吧。余怒已问世的诗歌,犹如浩瀚的大海,容纳了新诗以来所有的写作技法,也可能容纳了古诗写作的所有技法,包含了既往诗歌所没有的技巧。概括地讲,余怒诗歌的语言有三个明显的特点。早期诗歌的特点在于:技法痕迹显露,情绪张扬,冷硬的、故意的东西多一些,动作响动大一些;如《守夜人》里“我说:苍蝇,我说:血/ 我说:十二点三十分我取消你”,《蜗牛大如马》里“蜗牛大如马,唱:风啊风啊风啊/ 向我这里吹”,《苦海》里“我一生都在反对一个水泡”,《诞生》里“国母芳心一动,一个国家哗啦一声流产”,《猛兽》里“天将旱/ 蛇吐蕊/ 鸟生津/ 天将雪”等等,语言突然、凶狠。

      余怒中间有一个时期诗歌特点在于:蜿蜒,绵里藏针,诡异;如《网》里“我只想转述/ 没有身子的鹦鹉的声音,绿色植物/ 的声音,真空里的/ 声音,各种声音的转述之舌/ 秒针对时针的转述,孕妇对一只手/ 的转述”,《目睹》里“ 植物的苦闷/ 都是这样,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 直到一朵花出现,或卖血为生的妇人/ 在血中隐匿,躲在那里,永不露面/ 像我二十年后所做的,用雨水说话/ 描写那一年的十一月,用调匀的颜色/ 说,用伸缩着的阴影说”,如《问题》 里“(你画的鹦鹉是否对你产生过影响?)它对你 / 吠叫、翻白眼,甚至隐隐向你求欢,通过/ 你占有房子。通过房子占有空间。/(一只 /鹦鹉怎样才能占有一只鹦鹉那么大的空间?/ 靠羽毛,靠尖喙,还是靠声音?)” 等等,语言反复、螺旋交替。

       近一段时期余怒诗歌的特点在于:色调明亮,温情,技法自然无痕,行云流水;如:《河边事》里“时间过得快,草长得深,一群未成年人/ 怀着动物的忧伤,在河边打滚。/ 河里的冰块被捞上来。/ 雷电来得突然,风向变了,避雷针仿佛/ 精神抖擞的痴呆儿”,《个人史》里“有时疲倦了,我们来到/ 阳光直射的油菜地。/ 油菜金黄,说不清出于 /何种心理,我们踩着踏着。/ 纵欲后的左腿右腿,裤管上金黄的 /细碎油菜花瓣/ 其细碎让人不堪”,《眨眼之间》里“她跑过来,和我搭话 /‘你好,臭肉小子,这句话/ 是个斜坡,许多年过去我才/ 爬到坡顶。走廊环绕,刷了/ 绿漆,我在那里逗留了一个下午”等等,语言舒展、出神入化。如果细分余怒诗歌的特点,还有很多种区别,例如后来写的长诗《枝叶》,精简凝练,意象纷呈,思维跳跃,清新自然,语意跌荡,是新诗语言得到创造性发挥的一个特殊案例,堪舆《诗经》比较一番,这里不再赘述。而余怒的探索还在继续,他还正处于创作旺盛的时候,真是不可思议,在他没亮出他的诗歌之前,我们是无法猜想到那是什么样子的,真是奇哉!

       诗歌贵在有篇有句。有篇无句,画龙没有点睛,诗境不能活跃,暮气沉沉,平庸之作。有句无篇,珍珠沦落污泥,诗意难显,欲振乏力,也是平庸之作。有篇有句,生龙活虎,气象万千,乃上乘之作。今日诗坛,有篇无句之辈多如牛毛,有句无篇者新学之人颇多,像余怒那样有篇有句者鲜有看见,像余怒那样有篇有句有境界者凤毛麟角,像余怒那样有篇有句有境界有创造力者仅余怒一人。

       作为诗歌大师的余怒,只用诗歌说话,很少说诗外之言,仅有的几篇理论文章如《感觉多向性的语义负载》、《体会与呈现:阅读与写作的方法论》等全是用来谈论写作方法的,这是余怒对诗歌的另一种贡献。在今天这样一个理论旗帜高高飘扬、诗歌狐假虎威的时代,余怒是珍贵的,难得的,难闻难见的。在今天这样一个什么都商业化、什么都拿来炒作的时代,余怒的品格显得尤其高尚。对于余怒来说,诗歌是第一义的,是艺术创造。如果离开这种艺术创造来谈诗歌的话,那不是余怒。如果离开这种艺术创造来谈诗歌以外的话题,相信余怒也是乐意奉陪的,因为那是生活之一,生活也是第一义的。

       作为有非凡创造力的诗人余怒,对后学青年是非常关心的,在诗学上也是毫不保留的。从不解诗群来看,大都是年轻人,这些年轻人都深受余怒的影响,在语言上不断提炼,在诗意上不断挖掘,像古人写作诗歌一样写作,但却都保持着自己的诗歌个性,也因此没能偏离诗歌的道路,一直保持着对诗歌的严肃纯正的态度。我相信这一批人也是中国诗歌未来的希望所在。啊,我仿佛看见了诗人沙马、邵勇、潘漠子、牛慧祥、周斌、大伟、阿翔、广子等不解诗人,正走在新诗的光芒灿烂的大道上,和未来新读者们肩并肩走在一起,温和的阳光正照亮着他们,微风把他们的笑语播撒在古老又年轻的中国大地上,而每个人的话语里都在刷新着“余怒”二字。

       向你致敬!尊敬的诗人余怒!我心目中中国当代最杰出的诗人!
向你的诗歌、你的创造力、你的同样纯正的品格致敬!那将是中国未来诗歌的一个新标准,是中国未来诗歌的一个新源头!
       向你致敬!以诗歌的名义,向你致以真诚而开心的敬意!

2008.12.20.至2009.01.03.
于深圳怡乐花园

黑光无色博客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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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屈铁钢:《三论詩歌的商品属性》


        一
        一谈起钱,有些詩人与詩歌理论者把头搖搖,满是轻蔑不以为然。他们固执地认为詩不必卖钱,也不可能卖钱。詩是高雅的艺术,一旦沾上铜臭,也就俗了。在他们看来,诗不过是人生的雅伴,仅仅供来消闲,誰会以詩去換几个油盐钱小菜钱呢?所以詩人不为稻粱谋,不为五斗米折腰,是詩人的高风亮节与操守。若是个钱串子的脑袋,就勿做詩人,不如去做个商人什么的倒还贴切些。照理说,这些詩人着实可敬,说的也很在理。但是否就是他们肺腑之言?还是一种死要面子饿煞肚子装装埸面的混伥话呢?非常遗憾的是,他们所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胡弄他人,也胡弄自巳的无稽之谈。是心口不一的市侩之见!

        二
       诗卖不了钱已经很久了。在八十年代前新华书店有个专设的詩歌专柜,当時销得最好的不是小说而是詩集。[诗刋][星星诗刋]的销量竞达百万份之巨!在当畤,诗人不仅仅是个响亮令人尊敬的名号,还是令人尊重的职业。自从北岛海子等人出,詩也就变了味,不但酸涩,而且奇臭,一大堆不是詩的詩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竟使人们見之脏眼,闻之呕吐。诗已成疯颠与巫术骗术的代名词,诗人也如乞丐与神经病没有什么区别。诗集整整齐齐放在书架上,积满厚厚的尘灰。现在还有那个读者愿掏腰包去买什么狗屁不通的满是废话的詩集呢?官员用公费,富人用几个钱沽名钓譽附庸风雅出詩集也就罢了。可是那些个穷詩人,民工詩人,退休教师辛辛苦苦写的詩集,花个一万一二万血汗钱历尽周折把书推了出去,却依然是书香犹在,却空空落落呆在书架上,一本也销不出去。眼见得血汗钱成了冤枉钱,打了水漂。有谁不为之郁闷与焦烦呢?眼见得新书发黄发霉发烂,有誰不为之五禸倶焚,如丧侤佌呢?

           
       中国的读书人都有一个心思,希望生时能著书立说。出书是不少人的素愿。一旦与世长辞,书还存在着。只要后人接触到书,作者也就宛若在世。但许多人忘记了,若是书写得不好,今人与后人会拜读嗎?誰愿去读毫无美感与思想形同废話的詩呢?偶而翻翻一眼,便瞅出其书粗俗不堪,或粗糙不堪卒读,读者就不会掏腰包,不掏腰包就意味着书没有销路,写书人的辛苦也就白费了,倘若以写作为谋生手段,就绝了收入来源,更何况垫资自费出版呢?詩人在出詩集时,应该考虑詩集的价值几何,倘若没有思想与艺术的纵深与拓展,就不要付之铅印。免得徒喊负负,名利两空。不少詩人总以为自已写得最好,却不能站在读者与大众的角度审視自已的作品。也不能进行是否行销的可行性研究。尽管下足功夫,用足经费去炒作,去包装,还是连理想中万分之-的预期也达不到。尽管出书研讨会开得隆重生动,但新印詩集仍鮮有买主。总是哀叹世间庸俗,知音者稀,知遇难求。怨自已生不逄時,就不想在自身寻找原因。不想想自已写的是什么货色。

       四
       被恶搞与炒作捧到天上的赵振开、查海生、沈浩波、徐乡愁等人的詩是些什么货色呢?如祁人洪烛等人又写得如何呢?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无視国别与地域特质。也就是说没有中国时代气息,现实气息与中国人文气息。非常不适合中国人审美情趣与阅读习惯。不但禸容空洞而且表述方式杂乱荒谬。从詩的本义上说,他们写的詩并不是詩,不过是文字的堆砌或札记之类短文分行而巳!读他们的詩不但得不到任何教益与美感,相反只会使思维紊乱,性格反常。除了疯了冒好,性格禸向,怪戾的人才会去读他们的詩!誰愿掏半个铜板找罪受呢?许多詩人步他们后尘,专写只有意象别无其它的詩,所謂的意象即胡乱类比。竞无半点红尘与人世间悲欢离合。你说读者愿读这样的胡言乱语嗎?诗集没有销路,也就不足奇怪啦!中国人多,诗人在中国人中间所占比率微乎之微,但绝对值甚大,更何況写詩好玩拿来乱侃的人也不少,中国詩人少说也有百万之众。一本詩集也不过三五千册,照理说在百万詩人中也会有销路,为什么生意如此惨淡呢?只能说明,詩人也不愿读现代詩。足见现代詩无趣到了何等地步。

            
       詩歌理论家应该告诉詩人如何写詩,如何把詩写好,如何让詩更加优美!决不能以个人的喜好去误导与残害詩人。应该告诉詩人不可囬避现实,不可囬避芸芸众生。应该让詩给人美感与做人的普世原则与认知。给人释疑解难的信念,与战胜困难的勇气,不但绘人愉悦,而目给人启迪,催人警醒,催人奋起。詩歌不同于说教,只是在字里行间流露宁折勿弯积极向上的精神因素,潜移黙化影响读者的情绪,从而引起读者的共鸣。应该告诉詩人如何使詩得到读者的兴趣与认同。应该明白文学艺术既是精神产品,但同時也是商品。詩歌也不能例外。你出的詩集是要有人买的。所以质地上乘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不应轻视与忽悠千千万万读者!你要读者掏腰包,你就使你的詩集物有所值,若是能够充值与超值自然就更好。誰会去青睐-文不值的狗屁詩呢?如北岛的晦涩体,海子的死亡体,下半身,屎尿体,梨花体等反理性,反社会,反人性的胡说八道,是不可能有市场份额的。虚名浪譽与仰仗体制,联姻资本也帮助不了他们。誰愿去垂青-文不值的文字垃圾呢?-个出版社冒冒失失耗巨资出版精装本[海子全集]结果一本也未能销出去,弄得同仁奖釒与红利泡了湯,不论詩歌理论家如何去吹,市场营销总监如何策划,没有品质的斥众的詩集是注定卖不出去的。除了馈赠于人,就是当废纸充斤论俩。囬把子还可以,囬囬狂亏血本是有悖市场运行规律,是不可能玩下去的。因此分析市场动向,了解大众的需求与口味,是詩人不能不考虑关乎作品成败及切身利益的问题。大抵上文采出众,思想新颖,禸容翔实的詩集是可以有人缘与市场占有率的。而那些意象詩,朦胧詩,无韵詩连百万分之-的市场占有率也没有。亲爱的詩人朋友,你为什么不想想写这样-文不值的狗屁詩,又有何益?何必浪费精力金钱与光阴呢?应该明白詩人的写作也是劳动。根据[劳动法],劳动是有价值与酬劳的,你辛辛苦苦写詩,不但一分钱弄不到,还要倒贴狂亏,詩人的劳动成了无效劳动,如同自挖陷坑埋自家,这不是犯傻嗎?

       
       比喻应该有可比性。不论是明喻还是隐喻。皆不可牵强付会的。不知为什么詩人们总喜欢弄意象?詩人们总是篤信意象即詩。在他们笔下,多充斥荒唐的莫名其妙的类比,即隐喻,即意象。徐敬亚等人否定中国古典詩歌与古典詩歌理论,但却窃取意象二字替其反理性的谬辞邪说張目。在古典[詩品]中意与象是单独划定的。意即詩所述的意思,象即詩的外在表象,或曰生活与芸芸众生万象亦即現象,与隐喻并无多大关系!徐敬亚等人用意象替反语法与反修辞提供理论依据,不知荼毒多少可怜的詩人!翻开不少詩人的詩集,見到的只是颠三倒四荒唐的胡乱类比。不但毫无人间红尘,而且语无伦次,干涩枯橾。试问这样的詩集卖得出去嗎?有詩歌理论家认为生活不仅仅是人间万象,也包括詩人的禸心生活,写詩主要靠禸心生活体验。就这样迂囬轻巧把现实生活否定,还是从心到心,无非就是关于生与死神性人性诸如此类的陈词滥调!应该明白禸心就是禸心,根本就不是生活!生活就是大千世畀芸芸众生饮食起居喜怒哀乐荣辱浮沉。就是苍海桑田,时代风云。就是人们也包括自已创造与劳动,遗撼与振奋。若不能体验沸腾的生活,何来禸心对生活的感受与体验呢?禸心生活是根本不存在的!生活是詩歌的源泉,离开生活,詩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除了乱堆意象,写些灵与肉,玄学化的句子,即你抄我抄大家抄辗转传抄的狗屁句子,还能如何呢?詩不是意象,詩是分行的韵文,是明白有节奏音韵文釆意境哲理的一种文体,也是现实生活的反映与感受,也是人的七情六欲艺术化的流露。

       
       写诗应该杂。不可局限单一体裁或单一思绪。如海子詩几乎是渲柒死的,写生的痛苦与死的美妙。一方面对前途无望,对生的否定。另一方面是对现实的厌恶与囬避。生活在世上总难免挫折与苦难。现实也不可能十全十美。一不如意就去臥轨,就跳楼,就自抹脖子,就太不珍爱生命啦!鼓吹死比生好的詩写得再好,也不过是令人厌恶的惑众妖言,应该剪灭之后快,免得去荼毒青少年!人死了,不论是富佬,还是穷人。不论是英雄,还是小人,不过是几把枯骨,一抔尘土!有什么美好的?用得着去渲柒灵魂复活,灵魂升天这样子虚烏有的美妙嗎?人的生命在无限无穷的时空中,仅仅是短短一瞬,为何不能万分珍爱,尊重呢?对死亡,人的本能是厌恶的,避之为恐不及。自杀是懦夫的表现!同样关于自杀的说教,说得天花乱坠,也是逆天而行的卑鄙谰言!人们不会掏钱去买这样死亡体的詩集的!同样人们也不会掏钱购买恶毒祖国同胞及民族的詩集的。如北岛晦涩体,下半身,屎尿体这些所謂詩不过是反人类反理性反社会的胡说八道,只会迎合某些对中国对同胞对妇女有刻骨仇恨,欲颠复国家,使天下大乱,神州分崩离拆的傢伙的心理与胃口!绝大多数老百姓只认可天下太平,人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誰会去读无端散布阴暗歹毒的反人类反国家的詩集呢?除了那些具有禸闭症与对现实极度不满的傢伙才会津津乐道其丑无比,下贱无比的晦涩体,下半身与屎尿体!象这种卑鄙无恥的艺术,在西方也是不受欢迎的,人们也会弃若敞履,何況在东方,如何会有销路呢?詩歌只有写得杂,不局限于单-体裁与单-禸容。如叙事詩,山水詩,赞美詩,政论詩,詩体小说,爱情詩,歌词等皆可写,诸如乡思乡愁,故国之恋,之思,男欢女爱,生离死别等皆可以入詩,应该渲柒生的可贵,爱的甜蜜。自强不息,锲而不舍。给人以愉悦,启迪,力量与追求!应该去讴歌祖国,讴歌光明,同样鞭笞贪腐与黑恶,剖析不公与不平。如此写詩才可以拓展詩的空间与禸伸外延,不但尽善,亦可尽美。何愁詩集不会得到市场青睐呢?

       
       写詩不但要杂,而且要纯。不但要理性思考,而且要情感真诚流露。有人说海子詩很干诤淨在我看来海子詩非常无聊猥亵与龌龊!年纪轻轻就悲观颓唐,就置亲情乡情于不顾,天天说些生不如死死了祘了等庸人的悲观绝望!在这种令人厌恶的分行文字中,生,竞一团凄黑,死,竞光芒万丈!这样散发浓郁尸臭的胡说八道,如何就干淨呢?不少詩人写詩写呆了,稍不如意就抹脖子,象死狗一样轻生。显然是受了海子这种死亡体影响的。海子的詩如狗死前吠吠,用得着顶礼膜拜嗎?北岛,下半身,徐乡愁等所谓詩无不散发鬼气,淫臭与屎臭,臭不可闻,闻之欲呕!如此下贱肮脏无聊的狗屁詩,竞被一些人津津乐道。说明什么呢?说明这些人昏瞆猥琐。切不可让这种妖氛鬼气漫延开来,离北岛,海子,下半身,屎尿体远点,远点,再远点!切不可让这样的狗屁,熏得晕晕胡胡。那些鼓吹北岛海子的所謂詩如何美妙的詩歌理论家,都是些岡顾事实,不负责任的傢伙!从某种角度来说,竞是丧心病狂,无恥之尤!竞把狗屎点缀蜜糖去恭呈读者,残害善良人们心身健康!一定要否定以北岛海子为代表的朦胧詩,要把这些人漂亮的面纱扯下来,露出肮脏狰狞的嘴脸!要把那些欺世盜名的侏儒庸才们轰下台去,不要相信这些泥塑草扎的权威。把满天阴霾驱散,还现代新詩一个朗朗乾坤!

文章来自中国诗歌流派网:
http://zgsglp.com/thread-406953-1-1.html

   附录:北岛,海子,沈浩波,徐乡愁,代表作品


   1. 北岛:《触电》

    我曾和一个无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我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当我和那些有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他们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我不敢再和别人握手
    总是把手藏在背后
    可当我祈祷
    上苍,双手合十
    一声惨叫
    在我的内心深处
    留下了烙印

   [作者简介] 北岛:生于1949年,北京人,“朦胧诗”诗群的领军人物。


   2. 海子:《亚洲铜》


    亚洲铜,亚洲铜
    祖父死在这里,父亲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
    你是唯一的一块埋人的地方

    亚洲铜,亚洲铜
    爱飞翔和爱怀疑的鸟,淹没一切的是海水
    你的主人却是青草,住在自己细小的腰上,守住野花的手掌和秘密
    
    亚洲铜,亚洲铜
    看见了吗?那两只白鸽子,它们是屈原遗落在沙滩上的白鞋子
    让我们——我们和河流一起,穿上它们吧

    亚洲铜,亚洲铜
    击鼓之后,我们把在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这月亮主要由你构成

   [作者简介] 海子:生于1964年,安徽人,“知识分子写作”诗群的领军人物。


    3. 沈浩波:《一把好乳》

    她一上车
    我就盯住她了
    胸脯高耸
    屁股隆起
    真是让人
    垂涎欲滴
    我盯住她的胸
    死死盯住
    那鼓胀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
    她终于被我看得
    不自在了
    将身边的小女儿
    一把抱到胸前
    正好挡住我的视线
    嗨,我说女人
    你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收回目光
    我仍然死死盯着
    这回盯住的
    是她女儿
    那张俏俏的小脸
    嗨,我说女人
    别看你的女儿
    现在一脸天真无邪
    长大之后
    肯定也是
    一把好乳

    [作者简介] 沈浩波:生于1976年,江苏人, “下半身” 诗群的领军人物。


    4. 徐乡愁:《在荒郊野岭》

    如果你到了荒郊野岭
    前不挨村后不着店
    怕强盗打劫
    怕鬼狐缠身

    这时候
    你突然在路边发现
    一泡热气腾腾的鲜屎
    一种安全感便油然而生

    有屎就有肛门
    有肛门就有人烟
    转过山梁就是

    [作者简介] 徐乡愁:生于六十年代,重庆人, “垃圾派” 诗群的领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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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诗歌网»论坛 › 中国诗歌 › 现代诗歌 › 他们到底矫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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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论脑残》

                 作者:屈铁钢

                    一
    你只要翻开朦胧詩人之詩集,就可以看到令人骇然的现象,就是除了词藻胡乱的排例之外,竟无任何知识的禸涵!就这些詩人的詩知识层面而言,竟连小学三年级学生还不如!除了挖空心思辞类的活用,除了荒唐的类比,荒谬无稽的隐喻之外,即所謂意象之外,就别无长处与别无它物了!言之无味与言之无物是成千上万官方詩人与名詩人的詩典型特征!日益普遍与根深蒂固的脑残现象,在中国当代无韵詩意象詩朦胧詩袖珍詩表现得+分明显!詩人巳堕落成文盲与文丐与文痞,詩与废话等同。对此有誰能清醒的认识呢?

                    二
    何謂脑残?即白痴弱智之谓呢!凡呀呀学鬼叫,不黯世事,不通人情之言语,皆脑残之表述也!朦胧詩不表达人的七情六欲,不表现当代中国的众生态众情态,行文杂七夹八,颠三倒四,完全是与世隔绝的疯言呓语!他们总是照搬西方不入流如同糟粕的伪詩学,替西方反理性反逻辑反语法的写詩手法張目。如吕据[论现代詩学]一书是纯粹的詭辩与不负责任的乱扯。在他看来现代诗无章法,无章法也就是章法。不论你写一字詩,还是长得离谱的詩行,都是詩,你想如何写,就如何写,无需什么押韵遵循语法,也不需要任何担当与责任。你可以信口开河,也可以胡天胡帝!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颠复行文淮则与行为准則,你可以否认任何普世认知与普世价值。成千上万詩人把宝贵的光阴用之于废话之上,犹然不知醒悟,不能不说人生之大哀!短短的二三十年,以徐敬亚、吕据等谬辞邪说,以北岛、海子等伪詩庸詩,竞让成千上万现代詩人为之趋奉,为之信之不疑,如同洗脑或克隆一般,不能不说是愚民术杰出运用!把成千上万诗人愚成不黯世事的婴儿浑浑噩噩,痴痴呆呆,确是文化专制与愚民朮不世奇功!

                    三
    诗人们好比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超然物外,不柒红尘,所写尽皆无心无肝无皮无血的哼哈咕噜。绝大部份现代詩写得如此枯橾,如此乏味,读不能读,望而生厌!那些自命世界级詩人如杨炼、欧阳江河、北岛、臧棣等,其詩之低劣,对国人影响半毛钱也无。却恬不知恥以诗人之领袖泰斗自居。令人诧异的是不少极度聪明的饱学之士,对此亦认同。相当多的詩歌编辑沉溺在僵硬的习惯思维中不能自拔。如网上盛行一时的余秀华女士的所謂詩,在我看来不过是脑残的胡言乱语,却被不少人奉为香悖悖。一不能令人赏心悦目,二不能令人触类旁通,给人思想的震撼与知识的滋润。如此詩如何是诗,与热昏的胡话有何差别?足见詩刋管理层以及炒作的推手的习惯思维何等陈旧僵化!如余秀华名篇[睡你],又冗长又累贅,读不好读,不知写些什么,分明就是神智不凊的胡言乱语!詩堕落成无知无识无情无趣的臭狗屎,竞被这些左右譽情的人推与人们的精神食粮与效法的范本,究竟是居心叵测?还是积习难改?誰又说得凊呢?好在朦胧詩意象詩无韵詩对中国人没有一点影响,余秀华红火只是詩人圈子的事,于打工人商人学生有何关系呢?

                    四
    应该明白詩是美文学,是智慧的表述,是激情的流露。不但意境美,而旦文釆也要美。用词造句应该通顺流暢。詩应该是典雅或曰高雅的。禁绝粗蠢无知!诗理所当然而且必须有知识底蕰。你应该把慱学广闻把你的一生所见所闻所学,或多或少注入你的詩禸,使你的詩上点档次或有层次!你不可能老是稚嫩,应该成熟起来,如顾城妆天真妆童心妆稚嫰无疑是一种精神错乱。你应该忧国忧民,你为什么不写你的喜怒哀乐乡思乡愁呢?你为什么不去歌颂万里河山与山河巨变呢?关心你的乡亲父老表达他们的喜悦哀愁有什么不可以呢?一天到晚唯我独尊唯我至上有何益处呢?老是拿了死亡说事不是犯傻嗎?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天天为意象发怔发怵有意思吗?童心未冺的意思无非是好奇探究之心未曾泯灭,并不是要你作弱智与白痴。令人费解令人无趣的詩绝不是詩!如北岛、杨炼、欧阳江河、翟永明、张枣、余怒等人妆慱学妆深奥,是大可不必的。慱学深奥是妆不起来的!你只要看这些人的詩就可以一目了然,不但其文字毫无功力,而且禸容肤浅毫无知识底蕰。

                    五
    愚民术就是让民愚起来,即脑残起来。脑残的詩嬴得脑残的人喝釆!不问世事,不务民生,不流露喜怒哀乐,专事空谈废话,不是脑残又是什么呢?这么多人趋奉海子、北岛等,吹捧余秀华,足以证明愚已愚人的妖言惑众多么可怕!不少人为连篇累牍的反理性反语法反诗性的伪詩学,如波特莱尔艾略特狄金森,如徐敬亚钱明亮等谬辞邪说洗了脑,美丑颠倒,善恶不分,真假难辩。竞被那些歪詩假詩庸詩所惑,脑残现象在当代新詩中十分普遍!在现代詩写作中,应该来-次启迪民智!应该解放思想,沖破象征主义意象派的反詩学伪詩学的桎梏,砸粹朦胧詩意象詩无韵詩微型詩的囚笼!让詩返朴归真,写真写实,尚美尚情!不然形同废话的现代詩,只会遭人唾弃,万劫不复!

                    六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反理性反语法反逻辑的以西方荒涎颓废派伪詩学甚嚣尘上,流毒无穷!北岛、海子、芒克、食指、昌耀、伊沙、于坚、沈浩波、徐乡愁以他们的写作彻底颠复詩的本义与真义!他们以短文札记分成行,更有甚者如北岛用病句断句单个字冒充詩,无一不是玩乖弄巧,标新立异,去哗众取宠!他们打着否定诗歌从属政治,诗不必沦为党的工具的幌子,肆无忌惮否定写真写实!他们打着替个性即他们自已抒情代言,绝对个性自由的幌子,否认詩歌为民呐喊问民疾苦。他们公然否认中国古典詩歌,摒弃写意与音韵,他们向慕西方,对中国的认同持怀疑与否认态度。他们以无技巧反对詩的艺术技巧,使詩性美荡然无存!翻开他们的詩,无一不是索然无味,十分拗口,丑陋无比,狞恶无比!总之在他们笔下,美丑不分,是非颠倒!詩要明白,他们却说不过是低俗泥实,詩要节奏与音韵,他们说不必如此,用韵有害,以韵害意。在他们看来写现代詩要全盘西化,专写个人情绪,不必遵守语法逻辑,詩不清不楚越好,使人越不懂越妙。在他们看来细读劳神苦思的细读,煞有介事的发呆痴望是理解他们詩奥妙的金勺匙。在极左思维的残余庇护下,他们终于功成名就,虽然他们的詩对一時政局稳定没有影响,但从深远的角度来讲,却给中国詩传统与认知造成灾难性的影响,同样对中国长治久安埋下祸患!如北岛詩,徐乡愁詩,沈浩波詩,无一不充斥对中国现实的怨毒与厌恶,他们浸蚀对中国的认同,对美学的践踏与颠复!这是一群对中国人与中国毫无感情的傢伙!他们吃着家乡米饮着家乡水在中国长大,写的詩却毫无中国气息,家乡泥土气息!他们鼓吹的反语法反美学的詩学理论,才是彻头彻尾的奇談怪论!才是真意义上的脑残!想不到上世纪二十年代象征主义意象派荒涎派的伪詩,也是最不引人关注,被西人视之为小丑的打闹,却在八十年代的中国疯狂克隆,如波来德尔庞德艾略特狄金森一群混混逐成中国詩人奉之的神明。而胸无点墨的北岛们遂成詩歌泰斗!真是中国人的悲哀与恥辱!

                    七
    好好的-个人,智商情商都不低的人,在日常生活应付自如的人,为什么写詩却变成一个脑残呢?探其原因无非是,一,受惑,即被反理性反语法的伪詩学洗了脑。认为写詩主要是斟字索句,乱垒意象与艰涩怪异。二偷懒,不愿从生活中寻找素材与题材,而是凭空想象,莫名其妙怨恨。三无聊,闲之无事,一通乱写,打发时光。上网一通乱侃神聊,无需任何担当与责任,就不过是一混混耳!或你吹我吹大家吹,一不留神名声大噪也未可知,如北岛、海子、沈浩波、徐乡愁、余秀华辈。说不定弄个官儿,当个名人,风光风光,煞是美事!闲着也是闲着,何不跑到网上吐糟呢?

                    八
    还是老一套,那些掌控詩歌话语权的主版主管编辑们,每当在詩歌现状死气沉沉时,就利用自已的庞大的行政资源与人脉,不吝钱财,不吝精力对某一心仪的脑残詩进行疯狂的炒作。目的只有一个把一潭死水搅起来,使那些对诗现状心灰意冷的人动起来!早不火,睌不火,偏偏让一个脑瘫患者火起来,这是有目的有计划的策划!诗刋编辑老爷们轰然叫好,评论如雪片一样飞来,成千上万诗人与学詩人先是疑疑惑惑,接着一个,两个,三个詩人叫好,又接着一个又一个,众人轰然叫好。若论余秀华的詩究竞如何?从本质上来说,根本就不是詩!不过是令人厌恶的胡言乱语,是脑残的产物。现在詩人写詩,若不能靠走秀与炒作,你写得再好也只会黙黙无闻!如北岛、海子、伊沙梨花体屎尿体下阴体贼白体羊羔体之所以名声大噪,之所以如走馬灯令人眼花缭乱,就在于操盘手即既得利益者与极左思维残余幕后运筹!现代詩已堕落成与中国人无干的废话,成了诗人自斟自饮自娛自乐的白水,成了残损光阴的无益劳作,有誰为之痛心,言之愤怒!?你只要走到大亍上,随便问一个路人,知余秀华否?他肯定会摇头不知!名詩人只在詩人圈子里火,不写中国事,情,物,状的所謂詩,干中国人鸟事呢!

                    九
    莫谈国事与不触及政治与敏感问题,就是极左思维与文化专制的创作导向,在现代詩创作中尤为明显。你写詩随你如何写都行,就是不能涉及政治议题,即与政治相关的问题如民生,外交动向,经济趋向等。粉粹四人帮后,文学领域中,极左思维残余仍然存在。朦肬詩刚始,也许有文化主管官员反感,当随着对朦胧詩进一步认识后,主管官员们渐渐觉得其不那么讨厌,反倒有些可爱,因为朦胧詩本质是废话,与现实生活无涉,不会触及政局的稳定,而且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貌似新锐潮流,可以让年轻人好奇刺激,借此可以发泄牢骚一下,导人以愚。在这样一个思维态势及文化氛围下,在文化官员纵恿与放纵之下,朦胧詩疯狂泛滥!但这样以来如何呢?那就是非詩代替真詩,弱智与脑残几成詩人的代名词!现代詩彻底淡出人们的视野,中国优秀的詩歌文化与传统被拦腰斩断!诗人们尽皆冥思苦索,搜肠括肚,尽写着不柒人间红尘的天书鸟语,或去写死亡,或写女人的下体,或写屎尿,或去写睡你,现代詩成了丑陋与庸俗与脑残的载体!而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名詩人,洋洋得意兜售废话,讲述写废话的要诀,成千上万现代詩人摒弃人生阅历而不用,尽在废话中不能自拔。岂不是荒天下之大谬乎?詩不写芸芸众生,不写人的七情六欲,不写当时代风土人情,不是脑残又是什么呢?

                    十
    明明是它臭狗屎,偏偏有人当香悖悖,还叫着我喜欢!我喜欢!弄得人一脑袋浆糊,还把这浆糊舔了舔呢?除了寥寥几位写真写实的如熊召政叶永福李太伯刘聪美肖仲连等人詩外,绝大多数朦胧詩意象詩无韵詩都是以詩的名义的水货,与詩毫无共同之处!成千上万詩人浪费时间与精力与财力,甚至毕其-生沉溺废话,真是愚昧可悲之极!就足见愚人愚已的谬辞邪说何等可怕!有一位什么都不懂的傢伙居然说詩可以一通乱写,完全不必遵照语法与逻辑!一通乱堆词藻,作猪哼犬吠,不说人言的胡说八道,居然是生命写出来哩,还灵魂派哩,老话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想不到如此灿烂的岁月,还有妖声不绝,惑心乱智!所幸专事废话专务空谈这种丑陋的风气仅存在于现代詩人中,若各行各业尽皆如此,不国破家亡才怪!中国古典詩词的辉煌至今仍照亮中国人心中,而现代詩却如此乏善可陈,连教中学语文的老师也惶恐,照此下去我们拿什么诗去教育孩子?那些名詩人也知道,绝不能让自巳儿女柒指现代詩,不然思維紊乱神经失常,如何是好呢?应该大张旗鼓批判西方未入流的意象派荒涎派象征主义的反理性反语法的伪詩学!彻底否定朦胧詩!把那些北岛:海子等神象拉下台来,使中国现代詩走上理性的轨道,重新开始一个全新发展进程!

    屈铁钢博客 论脑残(2016-12-23 18: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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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反对诗八股

                      作者:屈铁钢


    上世纪八十年代产生的以北岛海子为代表的类格言无韵詩,是在特定的环境产生的诗歌怪胎。其特征是好说大话,好务空谈。专工怪异,擅长浮夸。其人数之多,影响之广,流毒之深,是古今中外所仅见的。这些所謂的朦胧詩人崇尚的是西方悲观颓废詩观即象征主义意象派荒涎派,鼓吹的是个性彰现与解放,心灵独白,他们彻底颠复诗的本真,否认写真写实,尚真尚巧,否认语法与逻辑,否认诗歌的社会功能与商品属性。他们引经据典,傍证愽引,肆意曲解与阉割詩的定义。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美丑不辨给中国现代詩造成几近毁灭的灾难,与几乎是根深蒂固的荒唐的对诗的认识感知。形成了一整套荒谬的写詩的套路亦即诗八股,亦即愚蠢自负的条条框框。什么样的条条框框呢?我们从八个方面来加以阐述。

          一
    恶搞成性是八股詩最显著的特征。不少诗人不是以詩的禸容翔实新颖而擅长,不是以文釆华美而取胜,而是以故作惊世駭俗,玩乖弄巧,标新立异去愽得众人眼球!北岛就是贯搞恶搞诗歌的名家。他的大作[太阳城札记]开恶搞诗歌的先河!以断句,病句,单个字去冒充诗,迎合不黯世事,多少有些阴暗心理禸闭症的人们的审美情趣,经过惶惑鼓惑之术取得轰动效应!这种混淆黑白,是非颠倒的做秀颇受一些具有所谓叛逆心理逆反心埋的年轻人欢迎。若想瞬间名噪天下,出人头地,恶搞诗歌是诗人得偿所愿最便捷的途径,亦是不用花费力气的鬼域伎俩。北岛的[触电][晴空]与[时间的玫瑰]也是恶搞诗歌的例子。如徐乡愁的垃圾诗,沈浩波的下半身,赵丽华的梨花体,海子的死亡体无不是以怪异,怨毒,阴戾去哗众取宠!以颠复反叛歪门斜道肆意去惶惑心智。他们的出名并不是因为货真价实,实至名归,不是因为作品优秀,而是靠煽情之道,美丑不辨!

        二
    空洞无物亦是八股诗的特征之一。你只要翻开[北岛诗集],耐着性子看下去,你会发现竟无半点生活气息,时代气息与中国人文气息。除了辞藻,就是辞藻!也真佩服这位先生,居然可以把诗写得毫无人间烟火,毫无万千世态!不少诗人追随北岛专工文字奇离八怪,不知在诗歌禸容翔实丰富下功夫。读了他们的詩不但得不到美的享受而且还学不到一丁点儿知识。诗评家用种种奇谈怪论替他们开脱,并为他们评功摆好,起了一种替八股詩推波助澜的恶劣作用。

        三
    八股詩难读,不好读是尽人皆知的。他们摒弃形形色色形象的比喻,拒绝万千形容词的运用。并把节奏与音韵当作多余的累贅他们的詩写得干巴巴的,如干木屑索然无味!一是限于知识的贫乏,写作时的偷懒,二是把精力放在冥思苦想,对文字加工修饰持蔑视的态度。你只要打开北岛海子等人的诗集,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枯橾无味难以卒读!他们从不考虑句与句,行与行之间有机衍接,也不考虑前后照应,上下贯通。应该知道毎-首诗应该是个有机整体,決不允许结构松散杂乱,否则就必定显示支离破粹,松垮拖沓的迹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好读,言之无味的詩居然可以引领潮流?居然可以众人群起效之?言之无味是八股詩本质特征!

        四
    我们知道语言文字是人们用于思想交流与情感表达的。倘若你说话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不知所云,如何与人交往呢?不但应用文要明白凊楚,文学作品也禁忌晦涩不解,迫于情势有时文学作品的主题较为隐晦,但决不是满篇胡言乱语,不得要领,漫无边际,如坠云雾。诗人没有特权,作为中国诗人写汉浯诗,必须在中国语法规定的范围禸进行写作。决不能离经叛道,无所顾忌!而且还必须遵守禸在逻辑,不能逻辑混乱。否则如鬼画符令人瞠目结舌!有一位颇为自负的诗评家先生竞说不懂竞是诗的本质,真是信口雌黄!北岛的[囬答]尽用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句子组诗。当你看完诗之后竟不知他究竟说什么!是怀疑还是无所用心,我们都不得而知!究竟不相信什么?仍让我们一头雾水。[红帆船]亦是如此。晦涩难懂是八股詩的典型特征。有个叫做[网络诗选]的慱客,选的几乎全是密电碼似的需要劳神苦思破译的所谓诗。想起这么多人热心写天书,真是倒抽一口凉气。用得着把简洁化为复杂?把疏朗化为阴霾嗎?为什么写诗不能一目了然,妇孺皆知呢?难懂,根本无法懂不是深层次,而是掩饰贫乏浅薄的自欺欺人!!

        五
    北岛等人师法西方荒涎诗观,而对中国灿烂的古典诗歌嗤之一鼻。在他们看来历史悠久的唐风宋韵是落伍与陈腐的,是不屑一提的。只有那些突破语言限制的悲观颓废的象征主义意象派的詩才有未来。在他们看来传统的詩歌技巧纯属多余,而朦胧詩的无技巧就是最佳最妙的技巧。可以不按章法,不按常理,不合常识一通乱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是他们的口头禅。你只要看北岛的诗[晴空]就明了。什么"大亍狂奔""漁轮剪海"这样热昏的胡话就出自这样大诗人之手!数典忘祖亦是八股詩典型特征!他们从骨子里深恶痛绝中国古典詩歌文化,妄图割裂詩歌文化的借鉴与传承!他们对郭沬若张永枚为代表的现代新诗极尽鄙夷,惟独他们的生涩怪异的八股詩卓绝无伦。这种莫名其妙的孤高自傲的态度,拒绝慱采众长的愚蠢行为使他们的詩局限在狭小的范围,毫无深度与广度。颇有些坐井观天的穷酸小气,却无捭阖环宇的大气。不过是向隅而泣,捶胸顿足不知为何的自怨自艾!

        六
    令人诧异的是不少诗人效法海子,尽写些对死亡的恐惧,对今生的厌弃,对来世的憧憬。也许在今时此地混得不太好,也许是升官无路出名无望,也许是含辛茹苦依旧一贫如洗,也许七八载耕耘依旧黙默无闻,感觉生无情趣前途一片灰色。许多詩人竟步海子后尘,尽写些遁世厌世的诗。如[网络诗选]吹嘘一个高中女生尽写如海子悲观绝望的文字,并着力于生不如死以死超脱的所谓哲学思考。这种极其卑鄙的下贱的虚无颓废消沉也是八股詩的一个典型特征!我们的时代是个万木葱葱千帆竞发的时代,我们没有理由去避世逃世。即使面对挫折与困难,我们也要锲而不舍,屡败屡战,跌倒了爬起。应该知道我们的生命在无限的时空中只有-次,应该倍加珍惜与敬畏!八股詩总是渲柒人生倏忽与无常,以玩世不菾的态度对待言语行止,在这些诗人看来,人的生命不过是个错誤,世界也不过是个糽觉。却不知道鮮花在开放的时候,是无比娇艳和芬芳的。趁着血尚未泠,心还在跳,何不奋进高歌呢?

        七
    琐粹庸俗也是八股诗典型特征。唠唠叨叨,啰啰嗦嗦,长且臭短亦臭。所谓的审美情趣就是把诗写得庸俗无比,奇丑不堪!温尔文雅优雅得体典雅华贵淡雅朴直与八股詩是无缘的。把肉麻当有趣,把肮脏当珍宝,写詩写得如此污浊丑陋,居然引得诗家们一致轰然叫好,可是读者却搖头走开,吐下唾沬星子!你只看北岛的诗就会昭然若掲,竟无一点点书生气,书卷气,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要么写些狗屁不通的废话如狗啃螺陀,咬也咬不动,啃也啃不烂,要么写流水賬,如八十岁老太拉家常,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明!就这水平,居然还敢以名家去谈诗论道!居然可以代表中国现代詩最高水平昂然出现在国際笔会上!足见中国现代诗歌巳被八股诗人垄断着,虽然中国现代詩一片荒芜,萧瑟悲涼,但并不妨碍官方诗人御用诗人吃香喝辣!

        八
    狂傲自负也是八股诗的特征之一。目中无人唯我独尊,真是狂得可以。诗人们多是埋怨生不逢时,总是把自已淩駕于众人之上。诗不过是极为普通的文体,他们却认为诗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总是把诗玄学化神秘化。千部一腔,千篇一律,自高自大,了无新意是八股诗的通病。正是这种靠亙相吹嘘,靠耸人听闻,靠拉大旗作虎皮的八股诗疯狂曼延,言必意象,论必诗眼,盛称庞德,极贊叶芝的谬辞邪说,严重挫伤中国人对诗的信赖与热情。读者群从九十年代日渐渙散,中国现代诗被逐出文化商品市埸。而诗人们诗评家们仍在小圈子里劳神苦思,兀自爭论不休。

    是时候了,该与八股詩凊祘了!一定要破除对西方颓废荒涎诗的追随与崇拜,一定要树立唯真唯实关心国计民生,流露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詩观!应该坚決对欺世盗名的所謂大诗人说不!从而使现代诗写作走出逆境与危局,蓬篷勃勃繁荣起来,重新赢得大众的信任与喜爱。

    反对诗八股 (2012-11-29 21: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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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品,詩,休闲及其它》

                        作者:屈铁钢


       一
       人品与写文章并无多大的关系。人品好的人,不见得就能写出好文。人品低劣的人,不见得就不会作出好文章。写文章主要是靠作者文字功力与思维导向与知识涵养所決定的。写詩亦是如此。所以说人品与文章的好坏并无直接关系。倘若人品能够決定文章的好坏,我们何不请道德模范写詩作文呢?恰恰相反古往今来,多是些风流倜傥,蔑視礼法纲常或人品有瑕疵的人,写得好文,吟得好詩。倒是所谓人品高尚的人,所谓天天把道德情操挂在嘴边的人,写的多是些迂腐干瘪如同枯棉败絮的道德文章,或装深奥玄机的咬文嚼字。

       二
       但我们在读文章时,可以透过其文的蛛絲馬迹。可以体会作者的价值取向,也可以窥其人品-斑。比如我们读垃圾派创派宣言,就可以看出徐乡愁低劣的人品与禸心的偏狭与阴暗,这个人居然要否定人世间的一切,否定人类遵守的普世信条与法则,如国家的认同,民族的凝聚,以及为人处世的基本准则。倘若人人如徐乡愁先生一般,且又不停留在口头上文字上,而是付诸行动上,中国势必又如文革一样沉沦于腥风血雨,万民涂碳。屎尿体的出现彰现当代中国相当一部分人极度为我的空前膨脹,对人间的真善美恃否定的态度。他们是些极度与世隔绝,心理狭獈沉闷的可怜虫,卑劣的泼皮无赖的心态在那些伪詩中,得到生动的然而是恶毒的体现!又比如我们读海子][死亡之詩][春天十个海子的复活][亚州铜]等,可以明显看出海子的人品缺陥。这个人年纪轻轻却生性好逸恶劳,不敢去直视人生的挫折与苦难,对个人前途感到悲观绝望,年纪轻轻却无谋生的本领,不愿俯就做-介平民。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就透视海子的救世主情结即欲贵为官宦的心态。海子受[圣经]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可惜[圣经]中关爱生命,悲悯人类与入世进取的因素在海子詩中无絲毫体现,有的只是厌恶人世,灵魂解脱,生不如死,转世轮回的消极因素。海子詩几乎全是怕死等死厌恶今世,憧憬来世,一死了之的胡言乱语!当我们特别是年轻人接触与长期亲密接触徐乡愁与海子詩,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与熏陶,不是不言自明了嗎?如刚自杀的许立志就受了海子的影响!不少詩评家以为这是率真的体现,却不知这种体现却是病态的邪恶的反人类反生命的兽性发泄!

       三
       不少人老于世故,精于世道,不愿也不想去开罪人,明知道不对,也一昧阿谀奉承。吹牛拍馬抬轿子敲边鼓巳习惯使然,自然而然,也没有良心谴责,也不会禸心愧疚彻夜难眠。你说这样的人的人品能好嗎?有人見着名人,官员或美女就点头哈腰,笑容可掬,手掌儿拍得震天响,好话儿说个几箩筐,过头的赞美,出格的奉承,夸大其辞的吹捧,从来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便不对。甚至不惜践踏个人尊严,不顾亲人脸面天生一个奴才胚子!只因为求权力与财富资本的庇护,只为图得上级与同僚的垂青,不少人喜欢说好话渐成癖成性。惯于人前说好话的,往往惯于人前说坏话。当你得势时,谀词如潮,赞美不绝。当你失势时,讪谤顿生,蜚言四起。这种令人厌恶的圆滑世故的风气,即文风,早就浸透社会方方面面,连个圣洁的文坛也不能幸免!趋炎付势沃上水,甚至在无名可图,无利可求的中詩网也表现得如此明显!只因你是个主版或是自已圈禸哥儿或是个名角儿什么的。尽管你写的东西不怎么的,也是好话说尽,套话套套的,也不管那主儿脸皮薄,也不管牜皮是否吹塌了天呢!而对冒冒失失跑来的刺头儿,不是横挑鼻子就竖挑眼,看也不看就-通唾沬星子狂喷,香的臭的一大堆。咋人品就这么下作呢?人若常沉溺在好话之中,就不易自知自已几斤几俩,就不愿听批评与苛责之訁,就无从察觉自已不足与缺陷。就不能有所改变,就会不思进取!

       四
       眷恋祖国与眷恋大好河山应该是詩人必备的人品。不论是谁执政,都不能污辱与亵渎故国!作为一个有良知豹中国人,特别是中国詩人,切切不可把中国邪恶化与妖魔化。也许你在祖国遭际许多挫折与苦难,也许你在祖国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你也没有理由去诋毁与敌視祖国!是祖国的山水哺肓了你,是祖国的大地为你提供栖居之地。也不是要你知恩图报,至少你不能嘲弄与反对憎恶你的祖国吧,你不能去鄙夷你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你的同胞吧!这就是个人品问题!凡是肆意丑化故国,鄙视同胞的人其人品必定低下。连个祖国都不爱的人,还谈什么人品高尚!不少名詩人寄居海外总是以执不同政见者自居,揑造种种子虚烏有被迫害的经历。以慱得老外与在外中国人的同情。囬到国禸又是另一种面孔,好似他们顶爱国的,可是在他们的学术论文与访谈录中,竞无只字片语谈及中国古典詩歌,及令万民瞩目的中国现代风情。通篇就是表述西方颓废詩派洋大人的高见与对其肉麻无恥吹捧!就这种崇尚西方,恥谈中国,鄙夷同胞的人品恶劣的人。居然得到相当一部份人热捧与喝采!

       五
       有些詩人总是看不起民众。在他们眼里,中国人是一盘散沙,愚昧无知,生殖功能特强。他们把当代中国人与晚清民初的中国人相提并论。好似中国人都是屈从专制独裁的可怜虫。在他们看来中国人一无是处,除了窝里斗,贪小便宜,怕死,懦怯,就是恋土难移,顾恋小家,不识大体。只知追求温饱,而不知追求个人绝对自由与人权。没有钱时,勤俭,勤劳,善良,坚贞如一。有了钱就喜新厌旧,爱摆场,讲阔气,奢侈浪费,三妻四妾。中國人对权力的狂热崇拜与畏惧充分体现在对官员及上头的菾顺与期盼上。他们以自己黄皮肤黑眼睛为恥,而想往碧眼金发雪肤高鼻。凡是西方人都举止文明,彬彬有礼,待人接物几乎无懈可击。白种人的聪明才智是其他人种罕有其匹,无法企及的。甚至连詩也是西方人写得好。如杨炼就公开宣称,他到了国外,才知国禸詩与世界水平差距极大,有天渊之别。还有詩人认为,中国无詩詩只存在于西方。中国古典詩歌不过是封建独裁下的产物,无非就是粉饰太平,替专制歌功颂德的。因此要全盘否定古典詩歌,取而代之以西方的真詩。只有虚心求教与寄助于西方,中国詩才可以华丽转身。在他们看耒只有全盘西化,连个詩也要与世界接轨,其实是与西方接轨,才可以被西方即世界接受。就象奴才仰望贤明的主人,菾顺有加,善解人意,受宠献媚,才可以图得主人一句称赞,或是含笑的点头认许。

       六
       退了休,衣食无忧,闲之无事,写写詩休休闲,散散心,也无可厚非。与其去打打小麻将或在荼馆酒肆中闲扯,还不如跑到网上一通瞎聊。至少可以圆圆年轻时当作家梦,也显得有品味些,文雅些。有了詩这雅伴儿,与网上詩友闲嗑瞎掰日子也过得舒坦些。吃了酒之后跑到网上散散酒气,逗逗宝。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把些狗屁不通的句子分成行,也就是詩了,与些闲得无聊的先生女士搭讪交談,彼此恭维几句,也乐不可支。就不想想写些充斥所謂意象的废话,把些口水乱喷,不是在残损不多的余年吗?即使休闲.好玩,也得有点档次,为什么不能追随读中学时学习的普希金海涅呢?老来囬溯年轻时情事,就不行嗎?比如在文革中荒废青春,人性湮没,人情畸变,以及改革开放中自已所见所闻,亲身经历,就一无可写吗?表达自巳的多少囬兴奋,迷惘,存疑与释难,就不行嗎?天天想着拼湊意象,把一些废话乱堆,然后一厢情愿认为其深不可測,不是有点宝气嗎?一把年纪了,不学好,偏去学北岛海子,想想这样休闲会愉快嗎?上网要上网絡费,写文作詩要花时间,花脑力精力,有时还要冒血压升高与腰酸背痛的奇险。何苦之哉!奉劝先锋的影子类年轻人宁可去写古风,也不要写什么意象詩无韵詩!除了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别林斯基,弗洛伊德,康德,我倾心去读,而对颓废荒涎悲观覀方文艺批评专著,我是从不看的,也用不着看。看多了,看久了,容易犯浑。应该知道,意象詩无韵詩朦胧詩,不但不是人生的雅伴,而且是迷糽海洛因,摧残青春的性灵,糜烂年轻的血肉。如同牜头马面一样狰狞。写意象詩不但无益于文字功力加强,而且使大脑思维紊乱,性格怪戾泠僻。

       七
       当你匆匆去上班,猛抬头忽见路边又一座大厦或立交桥巍然耸立。城市象变戏法一样日新月异,你是否感到中国人智慧超群呢?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中国人的智慧与创造力受到压抑窒息与埋没,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人的智慧与创造力空前迸发出来。到处是车水馬龙生气勃勃中国人在现代化进程已经走得很远。如地铁子弹头高速列车电脑程控易拉罐超市快餐高速公路已成为我们的日常生活。誰说中国人蠢呢?从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发生苍桑巨变,人们的生活习惯与思维方式发生判若两人的巨大改变。奇怪的是这一切竞没有在现代詩有何体现!现代生活在北岛海子屎尿体下半身中竞无只言片语蛛絲馬迹。你说这样的现代詩是现代的吗?有何意义呢?成千上万詩人专写离现代生活远远的废话,发些莫名其妙的牢骚愤懑,却不能表现现代人喜怒哀乐,荣辱沉浮,你说这样的詩还是詩嗎?专务空谈崇尚玄思是朦胧詩意象詩典型特征。为了怕麻烦怕引起社会紛争与动乱,相当数量抱有极左思维的文化主管就纵恿鼓励这种反文明非詩性的伪詩庸詩疯狂蔓延,并让以此欺世盗名的侏儒庸才吃香喝辣。神经衰弱到了何等程度!北岛海子等所谓詩事实上是愚民术鮮活运用,是巳经或正在被人唾弃的糟粕!不表现中国现实,不表现中国人情人味,不表现中国人文气息,现代诗就不过是彻头彻尾废话,毫无价值!

屈铁钢 发表于“中国诗歌网” 2014-11-14 07: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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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羡慕嫉妒恨徐乡愁、沈浩波、于坚》

                              作者:下里巴人

徐乡愁把垃圾诗写到极致
沈浩波把下半身写到极致
于坚把口语日常写到极致
让我在这三方面无法逾越
他们像三棵大树组成的森林
不过我已经决定不去做一棵树
而要做一匹狼走出森林
走到辽阔的旷野

             2015-02-07

来自下里巴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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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些诗,惊动了中国文坛》

               文/梦兰品雅

      一、
在没有硝烟的年代
穿越枪林弹雨
然后寻找火山
指向麋鹿的枪响后
一首短诗惊动了文坛

文坛摆着迷信者的香案
朝拜者
将香灰涂上脸

一柱香过后
朦胧的意境腾上了天

二、
顾城自缢
用月光做白练
月光照向激流岛
湖光山色中
溺死了诗意

卧轨自杀的海子
寻找月亮心脏的海子
把铁轨当做天梯
诗歌与灵魂脱离

三、
文化人在上海
文化人在北京
文化人在广州

媒体绕着中国周游了一圈
有个诗人在横店
摇摇晃晃的来到了人间

余秀华在武昌
余秀华在长江上
余秀华过汉川,过京山

月光落在她左手上
她却握着一把金钱

四、
先有徐乡愁的粪便
后有“垃圾派”
北岛的诗与意流亡到海外
他只是一个翻译

赵丽华的经血演变成“梨花体”
下半身写作已证明无耻
诗人为何如此压抑?

五、
蝴蝶误入了歧途
“一滴露水滚在杯口是危险的
一束夕光聚在杯底是危险的”
诗人对危险着迷
她没意识到诗歌真正的危险

诗人在不适合生活的春天
种植了春天
百花齐放成为一种宣传

六、
这个世纪
“梨花体”不像梨花
却像泥
它的重心靠近大地
“羔羊体”还是口水诗
有人说
“鲁迅文学奖和文化无联系”
鲁迅文学奖不会取缔

赵丽华说
“树叶的翻动
只需很小的力”

我想写诗
“这里青草啊、泉水啊
都是寂寞的”

  注:徐乡愁,垃圾派代表人物。“重心靠近大地”指接近现实,直白的诗。“一滴露水滚在杯口是危险的一束夕光聚在杯底是危险的”引自余秀华的诗。“树叶的翻动,只需很小的力”“这里青草啊、泉水啊都是寂寞的”引自于赵丽华的诗。

文章来自“红袖添香”:
http://article.hongxiu.com/a/2015-3-9/5139568.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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